回到家,父亲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我告诉父亲给他带了红烧牛排,进屋后给父亲盛了小半碗,还舀了一勺汤递给父亲。我看到父亲夹起一块牛排塞到嘴里,吧唧着嘴半天,排骨还是咬不烂。
我端回去给父亲把肉撕碎,重新端了过来,父亲囫囵吞枣地吃了几块,还喝完了汤,擦了一下嘴,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因为喝了酒,我回到房子去眯一会儿。半个小时后,隐隐约约听到院门被推开了,挣扎着爬起来,看到小姐和小姐夫回来了,还给父亲带了糕点和水果。
我赶快起来去招呼,他们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在院子里陪父亲聊天。看到父亲有点脏的衣服,小姐怪我也不给父亲洗洗衣服。
说着就要去把洗衣机搬出来,要给父亲洗衣服。我只好去北面的屋里把洗衣机给搬出来,小姐拿着父亲的衣服一股脑儿给放在洗衣机里,放了洗衣粉后,开始清洗了。
父亲摸了一下头,给小姐说头发有点长了。小姐去房子里拿围脖和电推剪,我赶忙去搬凳子过来,还去在炉子上烧了热水。
其实以前父亲理发都是到街上去的,但自从年龄越来越大,走远路不方便,这项任务就落在了我们的头上。人年龄大了,对发型也没什么要求,每次都推个光头就行,简单,舒服。
父亲坐在小板凳上,小姐很麻利地给父亲围好围脖,拿起了电推剪给父亲理起发来。我不在家,小姐主动担起责任照顾父亲的责任,平时给父亲洗衣、打扫卫生、理发等事情到包揽了。
做好准备工作后,我站在小姐旁边看父亲理发。随着电推剪在父亲沟沟壑壑的头顶来回移动,花白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往下掉。是啊!白发是岁月留在父亲身上的象征,也是父亲对世事的见证。
头发都理完了,我看到小姐还在父亲的头顶上修理。我看到父亲头顶最高处已经塌陷了下去。头顶上是百会穴,差不多也是最高处,现在却凹陷下去,或许这一切都是衰老的迹象吧!
小姐就给父亲理完了发,我端来热水放在凳子上,拿来洗头膏和洗脸毛巾,小姐给父亲洗头。原本清澈的水很快就变黑了,看来父亲是很久没有洗头了。农村条件差,父亲除了理发很少洗头,这慢慢地成为了一种习惯。
处理完这一切,小姐夫和姐姐匆匆忙忙赶回家去。我和父亲简单地吃了晚饭,父亲早早地去睡觉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