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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公交站牌处等车,冬日里,路人多数穿着深色系的外套,而她的一件半身的白色羽绒服格外的耀眼,又厚又大的翻领虽然没有接触到皮肤,但就是有一种想象出来的温暖,至少她随时都可以把自己的脑袋包裹在这块大海绵上。
公交来了,她站在下车处没有坐在空位上,担心把自己的衣服弄脏。
到家后,她把手上的结婚戒指取下放在了玄关处木质的十字架摆件旁边,因为她曾经在十字架的前面把它紧紧的带上,她想着一辈子都不会摘下来,可是她没有想到,有一天,身边的人会不在,那带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把提包里的机票票根放在了床头,想和床上色彩斑斓的袜子一起扔进垃圾箱,因为她不想要再想起她去过一个不该去的城市。
她慢慢走出卧室,继续啃起餐桌上咬了一半的发黄的苹果,因为她前两天知道消息后没有来得及把苹果吃完就出发了。
她闻到自己身上异常的味道,匆忙从沙发上的玩偶手里抢过半瓶的香水,使劲往自己身上喷,因为她的丈夫讨厌各种异味,她习惯性的做了这样的动作。
忽然,她想到假期结束明天要上班,她开始疯狂的找工卡,沙发旁的酒柜里的每一个格子,卧室里空空的衣帽柜,床底下落灰的油画下,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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