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老师,平凡不渺小》这是高岚老师写的歌。歌词如:
「也许这个职业,有些吃力不讨好/也许付出了很多,收效却很少很少/也许从早忙到晚,生活是那么枯燥/也许为了神圣的称号,表情还要带上面罩/也许珍贵青春,就在平淡中浸泡/也许早生的白发,就是一生的骄傲/也许三尺讲台上,就是我人生跑道/也许桃李芬芳的未来,就是我远大的怀抱/我是一个教师,平凡不渺小/虽然在参天大树面前,我只是一株小草/我不清心寡欲,也很在乎财富的多少/但在职业荣誉的面前,不会半途摔倒//我是一个教师别嫌我唠叨/有时我的生活也难免陷入情绪低潮/其实我不要求你们有什么回报/只希望你们快乐如意把今后路走好(把今后路走好)。」
迪卡尔说“我思考故我在”,高老师认为老师平凡不渺小,在通俗的理解中老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拉康曾说:“在当时我是真的这样想的,这只是与我有关,如果我说了出来,也与任何人都无关”,高老师说出来,想必是作为个体的感官感受,借用德里达的话就如从群体中以个体的视角发出的声音,与任何人无关,但所发出的声音又是与自然人有必然的关联。声音来源于内心的言语,在内心言语我并不需要交流;在自我对自我的交流中,高老师连续用八个“也许”,在这一语境下,在交流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并没有发声,只是自己再现的一个说话者,这种表述的“也许”的活动实际上是被自身所体验,在想像的一般意义上是呈现的重复或是再造的再现。
从“也许”的字面理解,是以假想的设定的自我寻求认可的一种方式;从人性的角度,在人生思考中进行自我鞭策,在寻求理想状态的存在。海德格尔曾在《存在与时间》中写道:“存在”是自明的概念。在一切认识中,一切陈述中,在对存在者的一切关联行止中,在对自己本身的一切关联行止中,都用得着“存在(是)”。一个存在者,对一种状态的追求,可理解为在他的行止里面,都是一些“自明的东西”。比如“也许这个职业,有些吃力不讨好;也许付出了很多,收效却很少很少······”,这些假设的句式中,高老师是挑明了,将这些信息定为是可理解不可理解而已。
又,他写道“我是一个教师,平凡不渺小····”这不是自白?高老师认为作为一个教师只是一株小草,可以清心寡欲,因为职业所获取的道德伟岸,绝对命令情景与相对自由的意念会抑制浮躁。从自白看是一种约束的意志,这种语言发挥是不能自由地在真理中发挥而被实在的环境所改变的;在先验的还原过程,这种经验的叙述性,不需要意识的先验意义。在世俗领域的存在也会是社会投射的缩影,而高老师的形象显现是超越世俗的真实的场景再现。高老师为何又发出心声?从另一角度来看,这是超验生命的自我在场,在回忆的整个重复的过程的形式中,理想性的理性是活生生的现在。我们深知信息的产生,是在场可还原的自身认识为一种构成的价值。
高尔基曾说:主题是从作者的经验中产生,生活暗示给他的一种思想。在生命生长中,从教多年的高岚老师在体验中蓄积的印象显然成熟形成,心中唤起的欲望用形象体现是水到渠成,而他所赋予的形式所显现的是通俗与文化的交融,生活与思想的交集。在他的教育生涯中,与教育有关的生活素材便将思路串联起来,构成了别具意味的审美意象。譬如他所要表现的意味,在创作意图经生活沉淀孕育,就非常的明确;比如摘取的几个生活画面:从早忙到晚、三尺讲台、不会半途摔倒,这些词汇,极具张力;是充满岁月的痕迹,又隐着教师职业的崇高;又是印象成熟,形式产生的也必是精神集中的结果。由此也可看出高老师的审美意象萌发并非是一朝的冲动,这是久久颤动的情感激荡,才得以形成笔端创作冲动。
一切文字都是写作者内心的外化,写作者的目光投向哪里,取决于写作者的经验、情感和关注点在哪里。高老师以教师为职业,他写的高歌是带有人性之光的;诗性的语言,具象化的呈现,把熟悉的、已知的教师的职业生活,生成语言,将复杂的职业神圣与我们过往的认知的教师或教师的真实面目建起了传输关系。
耕田写于广州
9.10 清晨
文献参考:
1.《拉康选集》,拉康著;选参《无意识中的文字或弗洛伊德以来的理性》;褚孝泉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1.1
2.德里达《声音与现象》选参第四章,其余不详。
3.《存在与时间》海德格尔著,陈嘉映、王庆节合译;新知三联书店出版;2007.12;选参第一章。
4.《文学意象论》夏之放著,汕头大学出版社,1993.12;选参第八章、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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