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个温暖的下午,我在北三环遇到了自己的百分之百女孩。
女孩打扮的相当出众,当然长得也非常漂亮。调皮的蝴蝶结头花,可爱的无可救药。一闪一闪大眼睛,小鹿般空明亮丽。萌萌的个子,大方的露着好看的腿。穿着宽带黑高跟,小性感,又有民国女学生的清纯范。这是让我过目不忘的娇美身姿,所谓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从看到她的一刹那,我的胸口就像地震般隆隆颤动,口中如沙漠一般干的沙沙响。
17岁那年,看完挪威的森林,我向上帝许愿:赐我一个姑娘吧!上帝沉默不语。我始终认为他老人家不是充耳不闻,而是一直为我忙碌。他一边筛简历一边骂骂咧咧:奶奶的,这孙子要求还真高,又要人家长得矮,又要人家腿长,又要清纯玉女,又要人事练达,又要外表温柔,又要内心强大,我上哪给你找去。19岁那年他找到一个,扔到我怀里。我和这位林妹妹纠缠许久,互有攻守。亲密亲到体液交错,吵架吵到心律不齐。直到两年前的一次通话彻底恩断义绝。她问我:“我的婚礼你来不?”我抬起头,朝天上瞪了一眼。秋天一样高远好天气,世界上所有的阳光洒在世界上所有的沙滩,世界上所有的雨落在世界上所有的草坪,而我傻了吧唧的站在在西直门桥下,呼吸世界上所有的尾气。
于是上帝继续骂骂咧咧的干活,而我大声呐喊:别TM选那种自带boss级前男友的白富美,你去娶个波伏娃试试。第二天大雨倾盆而下,应该是上帝啐了口吐沫吧。
所以六月的那天,当面对造物主的另一个杰作,我的大脑被劈成两半。一半在竭尽所能的讨好她,另一半在诚惶诚恐的祈求上帝。这次这位靠谱不?心墙厚不厚?用撞城锤砸得开不?容易哄不?缘分够什么?上辈子回眸的次数够用不?她是可能性王国的皇后还是命运之塔的囚徒?她会喜欢我吗。
如果说青春就是抛出无数问题却没有人回答的人生阶段,那么那个下午我返老还童。在点菜的时候我就思索着未来,一个有她存在的未来。不吃猪肉,少油少盐,多点绿色蔬菜,回锅肉君请您滚出我的生活吧。她没准喜欢吃甜的?来个这个?服务员笑盈盈的对我说:“您真用心,上来就为女士点了一道菜。”我不安的看了一眼三色豆泥,故作镇定的对服务员说:“那当然了。”“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吧?”我抬头盯着服务员看。妈呀,姐姐,你也太会说话了!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又加了一句“你女朋友真漂亮!”注意,这不是广告,这家饭店叫金狮麟,大家都快去吃,虽然贵点,但是太物超所值了!“借你吉言,我努力。”对面的女神害羞的低着头,没看到我得瑟的目光。我始终坚信,两个人般配不般配,是可以让别人看到嗅到感受到的。特别是这种一见钟情的爱情,其它的爱情与之相比都是拙劣的赝品,如星辰岂敢与日争辉。
我很想直接对她说,你是我的百分百女孩。但是这样开门见山恐怕不是上策。毕竟第一次见面,如此冲动会让人觉得动机可疑。而且极有可能得到非常残酷的答案。“对不起,可你不是我的百分百男人。”这样的打击说不定会让我一蹶不振,已经不是把爱情当做过家家的年龄了,动了心再收回来总要少块肉掉点血。所以我决定缓一缓,一个月后再告诉她。那次见面发生在一个月之前,也就是说现在,就是时候啦。
至此一切都好。百分百女孩略冷,意料之中。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这才是女神嘛。百分百女孩不断的给我惊喜。永泽对渡边说,“打开了不起的盖茨比,翻到任何一页读下去,都不曾让我失望。”百分百女孩也是如此,360度美丽无死角,聪明独立善解人意,台湾话四川话两门女神语都会说。她从任何维度观察都完美契合我的标准。上帝这次我谢你全家。不过你的活还没完,帮我参谋一下。我是在表白前和她身体接触呢?还是等到表白后再说?以我不多的经验,貌似拉拉小手搂搂肩可以迅速增进感情。当然也有被当做流氓的危险。过马路的时候牵一下总行吧。完全没有身体接触,一点进展都没有,这样去表白会不会被拒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原来的两次都是水到渠成的。上帝别沉默啊,好歹吱个声行不。我想抬头寻找你,却只看见一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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