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嘉陵江渡口还是别有一番韵味的,流水声潺潺,两岸的枫叶在红色汁水了浸泡着,着了火,在清朗夜色里燃烧。不过刘伯楼却是对这景色视若无睹,只因他的好友温宁要离开了,友人才到府上来没几日就要离开,伯楼心里实在是不舍,可是温宁有朝中要务,不走不行,尽管夜色昏昏,但是在渡口还是人影散乱,大多都是送别之人。
伯楼看着坐在小船里即将离开的友人,掩面而泣,经年不见故人影,闻声却话别离意。温宁看着伯楼不舍而哭泣,带着三分无奈三分不舍四分萧瑟,从小船上上了岸来,“行远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咱俩这次嘉陵小聚已然是无比幸运了,现在我要离开嘉陵去往白马关,你我就此别离吧,你也不必不舍,若我温宁以后还能够与行远兄相聚,定会多加叨扰几日的。”温宁说完,双手扶住了伯楼的肩膀,伯楼也和温宁双手相扶,彼此看着,含情脉脉,万分不舍难以说出口来。“老爷,酒买来了。”此时伯楼府上的一个中年男管家带了一坛桂花酿,温宁和伯楼二人各自倒了一杯酒,“宁兄啊,你此去可是风险万分呀,希望你多多保重,来日若能够再相见,我一定要带你好好赏我嘉陵美景。”说完,一口干了酒,温宁随后也干了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温宁登上小船在伯楼的注视下缓缓顺水南下,小船在水中行动,波纹荡漾,伯楼此刻竟有种天宫寒月落水中的冷意,“唉”看着温宁的小船慢慢消失在视野里,他探了探气,摆了摆手,也离开渡口了。“宁兄啊宁兄,大皇子是皇上的长子,可是当今皇后的儿子是三皇子呀,我劝你和我一起辅佐三皇子,你不愿,唉,自古皇位继承就是得流血掉头的啊。”伯楼一边走一边嘀咕,身旁的管家见主人这样,也不敢多问,只当自己主子喝醉了酒在念叨友人呢。
回到了嘉陵城府,刚踏进府门口,伯楼就听到了一阵琵琶声,琴声切切错杂,中年管家疑惑而又惶恐地看了伯楼一眼,“老爷,奴才我这就去查看。”听着琴声,伯楼摇了摇有,轻笑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循着琴声,伯楼来到了城府的一处偏院,院子里一位妙龄女子正在弹奏着琵琶,一位男子背着身看着院子里已经枯死了的老树。“下官见过三皇子。”伯楼双手合式,双膝微微屈下,背弓着向男子行礼,三皇子没有理他,而是看着枯树,用手折了一截枯枝,伯楼慢慢站直身子,“让三皇子见笑了,下人大理不当,这树都枯死了,还给它留在这。”说完,讪笑了一下。三皇子听到伯楼这样说,也轻笑了一声,“呵,我看刘大人是个念旧的人啊,舍不得这枯树,也舍不得你那位旧有。刘大人,这益州刺史可坐得舒服啊。”话音刚毕,三皇子手中的枯枝落地,发出“咔擦”的声音,溅起点点尘埃。琴声也停止了,那侍女不知何时离开了,伯楼听着三皇子的斥责,微微笑了笑,“三皇子有所不知啊,我是益州刺史不错,可是益州还有驻军将领王允啊,那温宁一来,王允一直陪同,我实在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呀。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在温宁去白马关的路上布了杀手,那温宁定不会活着到白马关的。”
伯楼笑眯眯地看着三皇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三皇子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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