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有闲人蔡晋,胯下物巨,时人尽知。
至小暑,人皆使蒲草为扇。途经一山麓,暑气难耐,晋见一老妪贩蒲草,过问之。妪视而笑曰:蔡公即来,随老妇往,姐儿诚候多时。晋大惊。固惑亦往之。行数里,老妪皆未发一语。至一茅厦,妪遂化为一男子。晋大怒。尝闻山中多鬼,好戏人。怎奈光天化日,竟大胆如厮。几欲抡呼之,男子忽而作辑,泪俱下。泣曰:蔡公莫怪,事出无奈。小女唤作啾啾,有一事相求,其后必详而诉之。
闻其声,乃女子也。晋上下视之,曰:诚女子耶?答曰:然。晋甚惑,曰:何扮作如此?遂相扶而视。啾啾答:诚不相瞒,吾乃磨镜也。
起而入厦,少时,携一妇人出。详视此妇,发长点地,肤若凝脂,身着鹅黄,通体净白未见一瑕,只神情怯弱。妇人谓之啾啾:胡作也!吾不过一时恼羞之言,何得如此!啾啾辞曰:明日即来。遂化烟。
妇羞而无言,邀蔡晋入。告之此去由来。妇尝为衢州李公长女,配为左侍郎戴才为七房。吉日中,妇泣于轿。心中发愿,纵然为乞所劫,亦胜之嫁作小妾。语毕,遂感体轻飘潇,已身在此。晋疑曰:啾啾否?妇答曰:正是。虽为鬼,入微处未尝人能所及。
晋叹曰:实乃善类。然何生此端?妇羞怯,少时曰:即为鬼,形虚之;即为女子,胯下无物。妇目闪避,晋尤入迷。执其手,遂赴云雨。晋阅人甚众,一时汗乳相交,妇亦淋漓。
翌日啾啾果来,早已不见茅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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