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像极了要下雨的前夕。坐在路边等公车的间歇,听着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仿似在呼唤,却又像在诉说着什么。
路边,因为城市的规划,一些叫不上名的花草树木被整齐的安扎在规定的格子里,看着工整美观,却是少了些野性。说起“野性”两个字,与我儿时的脾性倒是很贴近。
念因父母忙于工作无暇顾及我的成长,我也算得上是十足的散养儿童了。被散养的滋味可没有想象的好玩,那些日子里,我是多么用力的渴望着被爱啊!就像被风吹拂在空中,却渴望着陆扎根的蒲公英那般。好在我的渴望有了回应,我被送到了外婆家,开始我记忆中最幸福的生活,虽然那段生活很短暂。
念说到外婆,实际上“外婆”这个词已经两个多月没被提过了,或许我们谁都不愿意提起。可我还是会不自觉的、不定时的、经常性的忆起,这般的思念,竟会如流水般止不住。
思念,都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对了,是在独自一人走过空巷时;在路过某片绿草丛生的草坪时;在无意间路过那个小区门口时;在关上房间的灯准备入睡时;或者在梦里……唯有思念开始的刹那,我才真切的意识到,她真的离开了,那个房间早已不再能禁锢她。
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吹得大脑有些清醒。也幸好这风,否则我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处。我总是如此,不经意间就会深陷某处景色,之前那些自认为的平静,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才显得如此荒唐,如此自欺欺人。
念悲伤的面纱在冷风中被吹开了,我仿佛看到另一个“我”正掩面哭泣,而这个我,正对那个“我”轻轻的说:“哭吧,为自己爱着的亲人哭泣,多么理所应到的事啊!”
忽然,天开始下起了雨。我仰望天空,天依旧灰蒙蒙的,耳边的树叶依旧沙沙作响。除了我又开始思念,这里一切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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