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落拓高醺
一直以来,方位感极差的我对地理学可谓从不算扎实。近几日,读了一篇很有情调的小众文章,叫 《苇子黄了,我在张掖等你》
芦苇晚风起,秋江鳞甲生。残霞忽变色,游雁有余声。
对甘肃的了解至此开始,欣喜若狂,源源不绝。这片镶嵌在古丝绸之路的黄金要地,所折服我的,最是她顾明思源而又弥漫诗情画意的地名:定西、平凉、武威、天水、张掖、敦煌……
我已抑制不住开始想象。
暗淡的远山中藏匿着陇上绿洲,连绵数十万的芦苇群恣意张扬,如火如荼,半城芦苇,半城塔影。伴着远处的大漠黄沙和塞上烟雪,足以醉了风尘仆仆的远客。这应当是甘肃或者张掖子弟最绵柔灿烂的乡愁了。
看到文章的那个晚上,我本决定未来三年南下旅游的想法,突然改成西行。查了所有关于此地的散文和图片。果然是美,不同于江南的莺莺燕燕、小桥流水,这里更多是凄凄怅怅、旷野茫茫。
有人说,诗经里的芦苇清瘦,让人怜爱心疼,张掖的芦苇却是丰腴,妖娆的勾人,盛大的张狂。看样子这河西之地虽历经风霜,却青春底气至今十足。如果有时间到访,九曲十八弯的栈道耐心地消磨尽远道而来的人最心底的迫不及待,像是野寺里诵经的僧侣在耳边娓娓道来:“来人莫急,我在等你啊,在水一方。”
水! 这河西的数千里最不缺沙漠戈壁,张掖应该是占尽了地利吧?两山夹川,自祁连山汇聚了黑河,于是萧索荒凉的旷野中,这水,平添给了张掖无数生机,从此郁郁葱葱,一草一灵气,一花一世界。
听一位兰州朋友说,在甘肃,各式各样的美食让人趋之若鹜,他不懂人们口中什么对于少数民族的恐惧,只知道和穆斯林的朋友们有很深厚的友谊,他也曾经想离开那里,远离故土,可如今却怀念那里街边生意火爆的烧烤、怀念出门就看到的河西学院、怀念美女如云的张掖路,甚至倒在街边的醉汉。
爱一个地方,就爱她的所有细腻和粗糙,毛孔大张呼吸着赤焰丹霞,呼吸塞上川马。撑长蒿醉在芦苇丛,醒来迎晚风驼铃。若此时水里有一素衣女子在扁舟,定是诗里走出来的,柳暗花明。
漠上人如故,无论你天南海北,我伸手,你可愿意同我一路西行陇上?那里“甘州秋色静,芦苇晚风鸣”待下一次,苇子黄了,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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