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
情似飞花绿蕊,
三两点春红醉。
暮晚雨帘卷,
惊起一厢浓睡。
心碎,心碎。
风弄一源活水。
那一天,故事的男主突然翻到了多年前写的情诗,脸不红,心不跳,却也还能勾起那段回忆。男主记得,因为最后一句,他被几个兴致相投的好友相知,更幸运的是,女主也好像重新认识了他。男主还记得那一段对话:
她:你怎么也写诗填词?(盛气凌人)
我:我没有一见钟情的资本,又缺乏日久生情的条件。做生意又不会做,打工那更不可能 ,只有靠写写诗才能维持得了逼格这样子。(唯唯诺诺)我期盼有那么一位富婆能够看穿我的逞强,让我卸下伪装,带我走进她的心房。(目光陡然清亮)
她:说人话!
我:我寂寞。
我:那你为什么写诗?
她:我文科女,有一万订阅的公众号,写写诗不很正常吗?
我:我也有公众号,订阅量这方面我是做好了保密工作的……
(一)
我有一个诗人女朋友(啊pei朋友),笔名姓纳兰,一直以来我也认为只是笔名。
腹有诗书气自华,或许是她最真实的写照。
她的举止,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她的容颜,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靥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我看到她的第一眼,真的耗费了我全部的脑细胞,本想出口成章搏其莞尔一瞥,结果脑子如凝住了一般僵涩难动,我的脸好像是刚去高原神游一圈,太红了。
我喜欢她的诗词,或坦荡纯真,或婉转含蓄,就像是一幅画,有人,有景,也有情。
她说她喜欢词牌的韵律美,好奇宋词怎么唱,或许这是她诗词平仄韵律不出现不规范的原因吧。而我的诗词除了懒得取名,平仄韵律也随意随性,例如:
昨夜梨花昨夜风,
月中粉黛月中空。
最恨有情难相忘,
只恐今生不可能。
这应该就是我经常挨批的原因。
不过呢,她乐意,我求之不得,那便让她批吧。
《唐多令》
明月弄芳柔,
浮光潜水游。
一团团,
艳羡残楼。
凄切寒蝉鸣翠幄,
催人泪,忍淹留。
寄语子何游?
韶华竟白头!
念情花,恨尽芳流。
却怕是良宵夜短,
谁人舍?谁人收?
她也笑我的《唐多令》,本来早已是白头,还为赋新词强说愁……
硬凹她的婉约风太难了,还是做我自己吧。
(二)
我有一个诗人朋友,笔名姓纳兰,一直以来我也认为只是笔名。
根据我多年来行走江湖阅女无数(我妈我姐我妹)的经验,长得好看的,一般不只说话好听,而且说什么都是对的,还大大可能是旺夫之相,加之她诗词留存较多,暂且称之为“旺才”,连起来便是“纳兰旺才”,这样一来,舔她的人,便可名正言顺地称之为“舔狗”,然后我便被毒打了。
她一拳有多重,可以由下面的例子带你们感受:
记得有一次我们搬桌椅,我搬起桌子的动作极不麻利,而女生那边则是一人一桌,双手一搭,直接抱走,她便是其中那几个来来回回大气还不多喘一下的女生之一。我那个惹人厌的老师,站在一旁哈哈笑我连那群女生都比不上,那时候我在想,文科女生多,重活使部分女生生猛起来不很正常么,他怎么就想不明白理工科男生多,我莫得机会变强?这要是我宿舍长,我非得喊话“你说你搬得比我好,你来,你来,我们比比!”(我觉得我应该可以顶两个宿舍长)
也是这样的一个女生,在某一晚突然让我陪她一起去买活动所需的物资,她负责买,我负责搬。关于男女单独相处的情景,我曾在小破站接受科学的洗脑,知道带点小钱放口袋里用来用于展示自己善良纯真、不谙世事、需要被教育保护的一面。我又抽出了几张,大的放在右口袋,小的放进左口袋(莫问为何带现金,问就是剧情发展需要,我精心设计的情节怎可少了如此重要的道具)。
果不其然,我真的遇见了一个讨钱的老人,我一边注意着师姐,一边看了看那个老人,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那老人接过,但我捏着不肯放手,这该死的右利手伸错了口袋!
那一刻,我和老人四目相对,我能看到火花在闪耀,比烟花还绚烂。
“你在干嘛?”
师姐的一句话,让我松开了手,快速跟上,而她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这小伙子不一般啊,脸上挂着笑容……
还记得那一晚,处理事务时遇到一个不明白的点,便飞奔去请教师姐,看到师姐往椅子上挪过一点位置,我状似什么都没注意一心在工作上毫不犹豫地坐下,我俩就这样共享着一张椅子,她不说,那我便也看不到她旁边还有一张椅子。现在回忆起来,还真的是有股淡淡的“悠香 ”……
或许也正是那晚我吃到了她亲手制作的甜品,还有那好像包含无数情意的回眸一笑,我不由自主地写了那首《如梦令》诉说了我的心意……
(三)
师姐总喜欢偷偷地参加志愿服务,但她说她对那些志愿时长不感兴趣。她曾问过我有关支教的问题,记得当时我讲了和几个小朋友的故事,我说不知道其他人教什么,所以我教了他们应试技巧,我曾把一章的内容整理成几个模型,针对不同的问法提供不同的解题模型,当时他们感慨要是之前的数学老师是我该多好。我真的希望他们能通过中高考改变自己命运,开启一段新篇章。
那天师姐听完我的答复,闭上眼,微笑(在我看来是傻笑),我实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我只能静静地看着她,只因为那时的她,又在我纯真的心里升华了一下,可能变成仙女了吧。
我当时没想到仅仅一个月后,她突然跟我说,她要去支教了,可能几年之后回来,也可能就待在那边不回来了。当时我盯着她,说,我还是想留在大城市,因为希望孩子能有一个较高的起点……
师姐出发那天,我写了一首诗,送给她。
《怨离情》
潇潇几叶水仙行,
夜浅灯深怨离情。
起舞花蝶原是梦,
月露点滴到天明。
她问我,是她的离开导致我的失眠吗?
我回她,没有的事,不可能,别瞎想,只是把你的微信昵称拆成意象写成诗,因为用脑过度,反而早早入睡了……
往后,我没再写诗填词,不知为何,总觉得写了也和没写一样,或许不知写给谁了吧,嗨,谁知道呢,可能少年总是毛躁而多情吧……
番外:我说写诗不过是期盼有那么一位富婆能够看穿我的逞强,让我卸下伪装,带我走进她的心房。不曾想到,没等到富婆,却等来了他。
他说,他看穿了我的逞强,看穿了我的伪装,他想进入我的心房。
他说,我像极了她,他愿意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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