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在县城住了半年时间,许是出来久了,特别想回老家。
这几天,天天念叨,不是因为外甥报志愿、连续阴雨,她早回老家了。
昨天上午,终于成行。要回家了,早上五点就起床。检查早已收拾齐整的东西,看是否落下什么。
吃过早饭,七点半左右,开车出门。
小区门口的超市,重新买了点肉菜之类的,老家村子买东西确实不方便。前两天就买了点蔬菜准备回老家吃,结果在地下室烂了好些。
可能是因为回家的原因吧,一小时的车程,显得那么短暂。感觉没多大会儿,就到家了。
把车子停放家门口,大门紧闭。难道哥嫂不在家?
母亲拿钥匙开门,院子里也没有哥哥经常开的三轮车。
“估计去地里干活,或者去哪里办事了吧?”
“你看,肯定不在家!”突然发现厨房的门帘下边用铁皮挡着,两块砖头压在旁边。
显然,这是出远门了。估计他们又去县城闺女家住了,两个侄女都在县城,哥嫂两个人在家也没意思。
开门进屋,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半年之久没回来住了,地面潮湿,房间弥漫着发霉的味道。
先开窗通风!
“快去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吧!”
“急啥了?在车上又没人拿!收拾一下再拿吧,连个放东西的地方都没有!”
“拿下吧,车里温度高。”母亲说。
只好听她话,去把车里的东西拿下来。八十岁的老母亲,当家做主惯了,不听也不行。
把东西放在院子里,开始收拾里屋。爱人负责冰箱、桌子、案板、锅碗瓢盆的洗刷,我则负责井里打水,晒被褥,拆卸冬天屋里取暖的煤球炉、烟囱等。
收拾期间,哥打来电话,说今天办出院手续。到底是年龄大了吗?一个人在外住院,办手续还得打电话问我。我指点着他,再不行让他问护士。
十一点左右,终于收拾停当,算是可以歇息会儿了。他们母女做饭,我稍微休息片刻。
吃过午饭,开车回我们家里看看。
母亲不在家,老家也没人住。
把车子停家门口,外面杂草丛生,也该清除了。
开门进入院子,妈妈留的那片土地上,长满杂草。前一段回来时,我清理了一遍。如今,杂草又淹没膝盖了。
屋里还可以,外面的窗户半开着,也不算太潮湿。
同样,先开窗通风。
把铺盖、被褥拿出去晾晒,反正下午还要走,就没有擦桌子、扫地。
主要是得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不然下次再来,就进不来院子里了。
说干就干,顶着烈日,拿起剪刀清理院子里的杂草。
杂草主要长在两个花池,还有妈妈的那一小片“自留地”里。
厕所门口,两棵桃树长得特别壮实,树上接满了桃子。特别是左边那棵,妈妈让人嫁接了一枝其他水果,看着像是我们吃的榴桃。明显比桃子大多了!
弯腰下来,手持镰刀,像割麦子似的,把杂草割掉。知道这样肯定不除根,但眼下只能先这样了。回头来家里住了,再想办法根除。
几年前,老妈在院子的两个花池里移栽了些韭菜。从此,每年都有韭菜吃。
先把杂草处理干净,随后蹲下来割韭菜。不免又想起儿时去菜地割韭菜的事情来。
记得小学时,妈妈经常让我们去菜地割韭菜。那时,每家每户都有一小片菜地,而且邻里之间的菜地都在一块。
稍不注意,就把邻居家的菜给收割了。出门时,妈妈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有时还是避免不了把邻居家的菜收入囊中。
这次,因为又好长时间没有收割韭菜,收了好大一堆的韭菜。
杂草清理完,回屋里休息片刻。因为床铺在外面晾晒,只能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休息会儿。
快四点时,弟弟过来,我俩坐下来聊了好一会儿。
弟弟在外面打工,春节因为疫情没有回来。上次还是去年七月份我在郑州住院手术时,他回来的。
整整一年了!这姑娘、儿子想死他了。总算是回来了!
听他说,明后天就要回去。儿子放假了,姑娘上高中,还没回来呢,怎能不见见她就走啊?
听说今天侄女放假,弟弟开车去学校接她回家。还好,见上一面再走。
和弟弟聊了好多,最后交待他在外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再整天吸烟喝酒的,浪费钱不说,身体最关键!
送走弟弟,我也该收拾一下,接爱人回县城了。
顺路买了包面,分成两份,给岳母丢下点,其余我们带回家。
五点左右,告别岳母,开车返程。
分别时,看岳母的那个不舍,真叫人心疼。
你说这人老了,真是有些糊涂。在一块儿吧,她嫌人多、乱吵吵不说,还累的慌。
这回家吧,一个人生活,她又觉得特孤单。每天都给闺女打电话,总是盼望姑娘们能回去和她说说话。
不管怎么说,多回去陪陪老人,看望看望她,尽孝是我们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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