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社任职的时候,每个村的支书都对自己很好。见面很热情,有事儿打个招呼就行。那时年轻也没有事儿。很长一段时间误以为自己人好,人缘好,周围的人基本上都对你很好。不知道好的背后是什么。
离开了公社的舞台,从公社干部到供销社的工作人员。身份发生了变化,人生的舞台也发生了变化,但是思想没跟随到现在的舞台上。
单位给租的三间草房,院墙坍塌了一半。站在院子里清楚的看到街上,同样街上的人也一目了然院子里。找过几次房东,他不想修院墙,原因是没有钱。
村支书的家离我的住处不远,平时见面也打招呼。如果他出面让村里来给修个院墙是很简单的事情。
有一天见面,我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口回绝说不行,没有理由给社员家修院墙。
这个理由让我很尴尬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自己是谁。你已经不是能影响村支书舞台上的那个人了,只不过是供销社的人员租住了这个村儿的房子而已,人家凭什么给你修院墙?
房主有责任修,但他不想修。我实在不想在这样的房子里呆下去了,跟单位领导提出来回大院去住。书记姓于,是一位本分老实厚道的人。工作能力一般,人品很好。
院子里有1栋4间平房,算是木工的工作间,里边放着姜木匠的工具。有一间单独的房间,做了我和孩子的卧室,盘了一铺炕,进门的灶间垒了一个锅灶。等于我用了两间,另外两间仍然是姜木匠的工具所在地。
回到了单位,心也安定下来了。院子里的单身宿舍里也住着几个人。下班后有了来往,比住在村子里好多了。
踏踏实实的知道自己是供销社的一名工作人员。曾经的公社干部已经不复存在了。
回头想想,那时真的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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