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很久,还是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形容在泸沽湖的时光。只是短暂的两天,却在心里刻成了永恒。颠簸的公路,清澈湛蓝的湖水,卷舒的白云,掠过湖面的小鸟,炫丽的日出,独特的猪槽船,志同道合的朋友,简单却是真心实意的欢声笑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让人怀念。
泸沽湖,怎么拍都美清晨,我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踏上开往泸沽湖的巴士,只剩最后一排一个座位,坐下,麻烦旁边的男生打开窗,一会后前排的人转身说他有些冷,可否把窗户关上,旁边的男生无奈地指指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告诉他们我晕车,然后前排的男生提议说换个座位,他的座位刚好靠窗。坐好后,他问,“一个人去泸沽湖?”“是啊。”“要不和我们一起吧,我们有四个人。”他指指自己和旁边的男生,再指指我前面的两个,并一一介绍,我不加思索就点了头,笑着回答“好啊。”
说话的人叫智娘,我身旁的男生是寂寞,他们俩结伴而来,另外两人是小鱼和贤达,据说也都是巧遇而结伴同行。就这样简单的对话,我告别了形单影只的旅行。
从丽江到泸沽湖的公路很是颠簸,路上还遇到塞车,经过山路十八弯,路过碧绿的金沙江,终于踏进了泸沽湖。在看见湛蓝的湖水、翠绿的青山的瞬间,舟车劳顿晕车神马的顿时成了浮云,映在脑海里的,就只有这美得动人心魄的风景。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丽江遇到的每个去过泸沽湖的人都说一定不要错过。泸沽湖,确实是高原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泸沽湖乘泸沽湖特色的猪槽船游湖,纯人工的船,没有马达,没有汽笛,有的都是原生态。撑船的人多是穿着民族服装的女人,果然如传说中那样,泸沽湖边的摩梭人,仍保留着母系氏族制度,女性在家中地位尊贵,却也得担起养家的重任。看着她们熟练地摇橹划船,有些还唱着欢快的民谣,不得不让人对她们肃然起敬。只有肩负一个家庭重任的人才会真正明白这之中的艰辛罢。在船上,我们遇到了独自旅行的璐璐,智娘一句话就把人家拐来了。
猪槽船游湖阳春四月,湖水却很冰凉,看着倒映着蓝天白云的湖水,手不自觉就伸了进去,任冰凉的湖水从指间划过,静静感受着浆划过的水流,水浅的地方甚至还能摸到翠绿的水草。偶尔有不知名成双成对的鸟儿从头顶掠过,仰头,蓝天白云,随意地卷舒着,好一幅美妙绝伦的画面。
湖上的水鸟第二天,撑船去岛上看日出,在楼下等船时楼上发呆的美女一时兴起问我们:“你们是去看日出吗?”
“是呀。”
“要不我们一起吧。”
“太好了。”
就这样,智娘又拐到了苏苏,七人帮正式成型。
这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从头至尾看着太阳突破黑压压的云层露出金黄色的笑脸。泸沽湖的日出很晚也很急促,七点太阳才出来,日出前更像是黄昏,然后趁你不注意就蹦出来了,一点都不像小学课本上《海上日出》里描写地那般,一点一点缓缓露出脸来。看着那金灿灿耀眼的光芒,不禁有些失神,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而我们,在这金色的光芒里,笑意盎然。
返回途中,湖上飘着三三两两的猪槽船上有对歌的,撑船的阿姨在我们的怂恿下唱了几首民歌,随即再高歌一曲《青藏高原》,然后我们都跟着大声唱起来,歌毕相继放声大笑。上岸时,有人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又惹来笑声一片。真是可怜的孩子,这大清早的,冰凉的湖水有得他受了。
一路走走停停,看各个角度的湖,清澈的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的蓝,水光粼粼,无论哪个角度都是那么美。至云南四川的交界处,不知是谁给智娘和寂寞拍下一组很有趣的照片,然后不知应称其为文艺青年还是二逼青年的智娘写下这么一段话:“一只脚站在云南,一只脚踏在四川,才发现原来如此接近的不只是心与心的距离。寂寞,看,那里就是天堂的方向。”配上那蓝天白云白衣胜雪的图片,不要太美。
看,那里是天堂在一农家餐馆用午餐,杀鸡宰鱼,一桌美味。围着餐桌说笑,兴致都很高,到后面都是用碗喝酒,交杯酒走婚酒咣当酒啥名堂都出来了,瞎凑一对又一对,酒一碗又一碗,要多豪爽就有多豪爽,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最后,小鱼喝多了,寂寞在一旁细心照顾,这画面,看着就觉得温暖。
回到客栈,大伙都有些醉意朦胧,喝茶的喝茶,休息的休息。一个人行至湖边,坐在湖边的木板上发呆。旁边有一对弹吉他的文艺青年,细细听他们唱歌,未几,其中一人问我有没有想点的歌,我微笑着摇头,只要听听就好。明媚的阳光,悦耳的歌声,笑意盈盈的眼眸,清澈的湖水,低矮的木楞子房,微风徐徐,宛若身在世外桃源。
湖边听歌脚下的湖水里有细小的漂浮在湖面的白花,名叫水性杨花,据说这种花因只在有阳光的时候才露出水面,没有阳光的时候将花潜在水里而得名,而“水性杨花”这道菜却也很是美味。自古以来,“水性杨花”代表的都是贬义,但是看着在水波中摇曳的小花,回味着在丽江吃过的这道菜,这个并不那么美丽的词,却原来还有着这么美丽的意义。
太阳渐渐褪去了金色的光芒,有些冷了,起身沿着湖边走,在湖边一株梨花树下遇见了出来散步的苏苏,没多远又遇见了贤达,结伴同行。一路说说笑笑,直至夕阳西下。
梨花盛开一夜无梦,醒来时已是别离。他们都要回丽江,而我则去西昌。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视线竟有些模糊。一直都以为习惯了旅途上相逢与别离,习惯了只是匆匆过客,习惯了笑着说再见,却不曾想,会那么那么眷恋这短暂却美好的时光。
“要不和我们一起吧。”“好啊。”再简单不过的两句话,凝结了来四面八方的七个人,寂寞、璐璐、苏苏、小鱼、贤达、智娘和我,相伴着走过这一段路,短暂但美好温馨而又记忆深刻的旅程。在遇到他们之前,我以为我会一个人看那美不胜收的风景,走那段陌生的路,再在暗夜里偶尔神伤。但是,我遇见了他们,一路都是欢声笑语。亲爱的们,谢谢你们陪我走这段旅程,因为有你们,才有了那么美好的时光。
一起看风景一起几个月后再聚时,智娘笑说我们都是他拐来的,貌似还真如他所说,除了原来就和他相识的寂寞,小鱼、贤达、苏苏、璐璐还有我,都是被他如此拐来的,在泸沽湖相伴的日子,我们笑称是“七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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