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也就是3月11日,正在准备吃早饭,电话铃声响起。正在住院的父亲,昨天晚上又一次被冠心病侵袭。这已经是最近两周第三次发作了。有着石头一样硬脾气的父亲在病魔面前毫无反抗能力。
这就是我的天父亲一直是个大家眼中脾气很臭的人。什么时候看到他都是焦躁与忧虑,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有忧郁症。据说青年时期的他还是喜欢吹口琴的文艺小青年,然而在我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吹过口琴,四十多年来,那个锈迹斑斑的绿色口琴还在抽屉里躺着,没有发过一次音符。在口琴的旁边就是我曾经写给父亲的信,那都是上大学的时候我写的信,被他用皮筋捆着放在那里。没有电话的时候多好啊!
父亲和母亲这一生没有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精打细算之下,我们二人终于成家立业了!然而,在2003年,也就是上次瘟疫横行之时,我母亲猝然离世之后,他脸上更是挂满了严霜。自此之后,母亲活在我的梦里,父亲也是虽有犹无。他从不给我打电话,我也是每月打上一次简短的电话。没有伞的孩子只能拼命奔跑。我只能这样自己劝自己,多么期待有亲人能听听自己的困境,能在最需要的时候提一个小小的建议呀!可惜这是个奢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父亲悄悄的患上了糖尿病,他不提,我们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在我印象中,我姨和我就患病糖尿病十多年也挺壮实的。其实,这是我和父亲犯了的一个大错误。2019年9月,突然家中亲戚打电话告诉我父亲眼睛出问题了!我一问,原来他觉得天天吃糖尿病太麻烦,悄悄自己给自己减了一半的量。就这样潘多拉的魔盒似乎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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