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子的母亲很中意看起来很英俊且优秀的医学博士女婿,对女儿婚外恋行为产生强烈的不满,并且久木看起来比凛子的丈夫逊色很多。凛子的母亲认为凛子让他们的家族蒙羞,抬不起头来,并努力挽救凛子,让她中止婚外恋。
凛子对久木的肉体之爱欲和依恋已经达到孤注一掷的完全沉醉其中不能自拔的程度,她置自己荣辱廉耻和名誉地位等通通不顾。只要久木爱她、对她好,此生死而无憾了。她的世界越来越孤独,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久木一个人成为了她全部的希望。她想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人生的顶峰死去,让久木记住自己曾经的美好。凛子有理智,然而感情和原始的本能欲望已经将理智淹没得没有呼吸的空间。
久木的想法还是有一些理智的成分,他享受凛子的身体享受凛子对着的迎合和赞美,他也明白这是人原始欲望本能、本性使然,或者说是自然界发展规律,他们也会走向犹如当初自己与妻子,凛子与她的丈夫,也都是有过美好的憧憬。然而,不管什么原因,他们的婚姻逐渐冷淡下来,双方对彼此都越发冷漠无视。不再花费心思,或者不想浪费心思去经营的婚姻,所以每况愈下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此刻,凛子与久木之间的美好是因为新鲜,都在用心去经营,都在希望他们的爱之花盛开更鲜艳和长久,都在全力以赴激情高涨去满足对方的需求,所以才会越来越默契。
看到这里,我想到了小时候偷吃麦地里尚未成熟的麦穗。从家里拿一个小瓶子,放上清水,然后蹲到麦子地里。观望四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遛进去挑选长得又嫩又饱满的麦穗,将麦子剥出来泡在清水中,合着清水咀嚼吞咽下去。那个“香”甭提了。“偷吃”就是比拥有可以随时随地享用要香很多、很多。人的心理莫不是都有这种“偷着的才香”的情结,而不管实际得到的是好还是歹。
婚姻需要经营,正如婚外恋的加深也是一点点培养出来是一样的。
试想,如果他们都在婚姻内如对待情人一样对待另一半,他们的婚姻未必就是死水一潭。然而,他们没有心情去挽回,或许都把另一半伤透了心,已经无可挽回。然后,再埋怨另一半如何如何不好,可是自己又如何呢?不付出哪里有回报呢?是另一半不好,还是自己不用心经营这段感情呢?
他们都出过轨,然而从来没有像遇到彼此这般严实合缝,念念不忘,天合之作,是万里难挑一的缘分,他们都不想错过。正如,久木在认真地阅读阿部定的审判词,阿部定的所作所为让凛子很是痴迷和向往。不同的是,她认为阿部定应该与爱人同归于尽,独活是没有意义的。
久木已经感觉到凛子想要殉情的倾向,他内心有震惊,甚至也浮现过逃避情绪。然而他自身的优柔寡断,自身婚姻的泥潭让他失去了主动选择自己希望结果的权力,于是一切顺着凛子的主导——过好当下,及时行乐,莫要后悔。当然他的同龄同时得了癌症去世,到死都拼命工作,也没有享受如醉如痴的放纵爱情,这也让久木在凛子和自己原来的生活轨迹中摇摆不定。
读到这里,我是真切感受到凛子为这份婚外情付出的勇气、代价如此壮烈,有“英雄赴死的气概”。是的,他们是万里也挑不出一对的天合之作的确令人向往,然而以生命为代价,以舍弃曾经拥有的所有为代价,甚至不顾廉耻,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很不好意思,我也认为这种思想太过“扭曲”甚至是“变态”,我可以理解,但是理智和情绪上都不予以支持。
人生的快乐有很多种,任何一种快乐如果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社会公共道德沦丧基础之上,都是不可取的。只有和爱,有一定的克制才能更好、更久地绽放,昙花一现我从来不以为美。所以,我不喜欢昙花,也从来不歌颂昙花一现。
我一直认为,人要努力奔向自己希望的生活包括情爱等等,追求过程本身就很浪漫,得或者不得不必强求。我们相遇了,我们爱国,我们一起努力过,这就够了。远水不解近渴,望梅止渴虽然不可取,但是作为人的生活另一维度的锦上添花未必不可。何必把两维生活混为一谈呢?最后弄得两败俱伤。
爱情,我以为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带着一颗克制而努力追求的心态,也许苦一点,我想苦中作乐也是一种疯狂和浪漫。不是吗?
美好值得等待,无需粉身碎骨去强求,无需把自己放在了不人不鬼的境地而让自己生的希望与担心失去宠爱一起竞争,最后以生命殉情,虽悲壮不过谈资而已。“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是一个时代的符号,适合于报国,不适合婚外恋啊。
我喜欢用火热的心之火去燃烧生命,像一团火一样好好地生活,自己燃烧或者与懂我的人一起燃烧,也许所得非所愿,然而尽情燃烧生命的激情和坚持不懈的拼搏,未必不是独一无二的美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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