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有个家的港湾,在物质世界里会有承载年少和朦胧时光的地方。我有一个祖传的老房子,拥有奇妙的一个小世界。家的老房子是阿公一个木头一个钉子建起来的,这是缪总告诉我的。老房子现在应该是小村里为数不多的木质房了吧,太多木质的房子拆了,盖起了水泥房。就像生鱼片和煮熟的鱼味道总是很不相同的吧,我家的老房子永远都不要拆,维持原样就好。这老房子里面有很多的旧味道,算不上古老但也是有六十年的年纪了。老房子有快四百平吧,上下两层,木质结构,一个很大的前后大厅,七间睡房,两个较大厨房、一个杂物,一个储藏室,瓦片屋顶有天窗,还有个不小的院子,前后两进,冬暖夏凉。
四岁的时候就离开老房子跟随缪总、陈总去工作的地方住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于老房子的喜爱。即使现在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尿急了,出小门在院子的角落直接撒尿,很爽快,院子里应该没有地方没有我尿过的痕迹吧,嘿嘿嘿~我这是在灌溉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在之前我一直都不解的是,院子这么大为什么以前阿婆不种点水果什么的,直到最近缪总说:这是以前一种习俗吧,老一辈都觉得在自己家种点什么吃的,晚上就会有孤魂野鬼来觅食。这不是迷信,是风俗。缪总还是博学。现在院子里倒是有种不少的吃的,韭菜、葱、百香果、南瓜、菜头等,一开始都是二姑的手笔。也许是老了看淡了很多,阿婆似乎也没太在意以前的习俗了。1999年的时候我把一张十块钱的巨钞放在罐子里埋在了院子里,有十七年了啊,当时小竟然用一根小树枝做标志,造成的结果就是至今我都没找到这10块巨钞,埋着就埋着吧,希望不要氧化了,也算是童年的给老房子的一份馈赠了。
阿公去世了十多年了,在门口拍的那张照片我还是记忆犹新,他笑的很灿烂,陈总说,阿公最喜欢的就是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然后他就背着手在桌子周围逛来逛去,他就是喜欢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感觉,我也喜欢。还没上中学的时候,和烽兄过年回到老房子,当时是倚天屠龙记苏有朋版刚播出的时候,每天吃完晚饭,八点就和阿公、阿婆额在阿公的房间等着电视剧的播出,再困都会看完再睡,这个固定节目简直让人幸福的一塌糊涂。
后厅上二楼的那面墙上留着几个我每次回家都会写上去的日期,标注着我回家的时间,从2010年开始吧一时兴起就写了,到了2014年那个时候之后就没写了,字迹渐渐模糊了,大概是下雨的时候墙壁渗出的雨水慢慢将其冲淡了,就像冲淡了那几年的时光一样。有一个遗憾就是我当时想带你去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但是没想到没去成就成了最后的没想到了。
我确实是爱惨了老房子的木质结构,前些年咏春很火的时候,会在木质的墙壁上打拳,boomboomboom,很爆炸。我还真是年少轻狂欠暴打,对不起呀,老房。那时候老房子的周围还是黄土炮制的,经常会有裂缝,小时候就喜欢拿些硬币塞到那些个缝儿里,总觉得等到来年再在同一个地方发现这枚硬币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虽然能记得的只找到过一枚,其他的都被风霜偷走了吧。现在老房子有整修了一下,瓦片连房顶加固加牢,黄色的皮毛外穿上了坚硬的青色水泥衣,不过总是有些没眼力见的人喜欢在墙上涂涂写写,办证电话之类的,我只能替老房子问候一下他们的祖宗了。
要一直一直的回到老房子,还有很多的描述暂时没什么感觉了,等下次回去的时候再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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