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高太公家的大院里,庄上年轻力强的男人们来这吃过早饭,随着猪刚鬣出了村子往福陵山去。
太公的女儿翠兰让云栈洞的妖怪捉去,这些庄人是去福陵山上要人。猪刚鬣领着大家上了山来到了妖怪洞府前。
“快叫你们大王出来,我有话说!”猪刚鬣这黑壮汉喊道。
小妖听得门前的喊叫,急忙跑去通报大王。山大王熊精仰慕高家小姐已久,前几天等着机会趁人外出时强掳上山来关在洞府里。他终于如愿已偿把美人抢到手心情大好,昨夜喝酒到半夜现在还睡着呢。
“什么人敢来洞口叫嚷坏了爷爷的好梦!”熊精打着哈欠起了身,领小妖们出了洞府。
“妖怪快把高小姐还来!”猪刚鬣看人出来上前喊道。
“你什么人?还回去?想得美,我的压寨夫人怎么可能还给你!”熊精说,他半眫着眼看向说话的人,是个不认识的。
“高小姐什么时候成你压寨夫人了?你这不要脸的泼货,赶快把高小姐还来,若少了根毫毛,猪爷爷决不饶你!”猪刚鬣骂道。
“你是哪个,敢来问我要人?想必不是庄上的,不知道本大王的厉害,你怕是活腻了!”熊精打量了一下骂人的黑壮汉冷笑道。
“我不是庄上的,你才不晓得我的本事,不知道我猪刚鬣的名号。这一路来我打死了多少像你这样的妖怪,你不去打听打听。你若老实听话还能饶你性命,不把高小姐交出来,猪爷爷一钉钯筑死你!”猪刚鬣也笑一声道。
猪刚鬣说着从腰间掏出一物,一幌成了一柄闪着寒光的九齿钯抓在手中。熊精一看知那是宝物,他心中虚了几分。
“猪兄,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兄弟你怎么来剿我,这其中定是有误会的。咱们进洞府去小弟设宴招待猪兄把误会解了,何必动武呢!”妖怪说道。
“呸!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妖精,你强抢人女干这违天理人伦事,还问大爷为什么来剿你?你不要耍滑头,把高小姐好好送出来,我还能手下留情饶你性命。”猪刚鬣骂道。
熊精不愿放人,知道不能轻易了事,也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大王好言相邀你便不知斤两觉得我好欺侮了!人是不还的,你要在纠缠休怪刀下无情!”
“不多说,咱们手上见高低,看我不在你身上开出九个孔来!”猪刚鬣听了大怒道。
两人一个使刀,一个使钯打在了一起。他们斗得凶狠,庄人、小妖们看得心惊谁也不敢上前助力。打了几回合,熊精渐渐落了下风。
“好汉留手!我放人,我马上就放人!”妖怪忙喊道。
“不要求饶,求饶的是脓包!咱们在练练,猪大爷正在兴头上呢,你这熊怪怎么这么快就装孙子了!”猪刚鬣骂道,他打红了眼不停手继续卖力筑着。
熊精看猪刚鬣不留情,又招架不住那钉钯,他顾不得面子大吼一声丢了刀显出原形转身便跑。
“不中用,不中用!今儿高兴饶你一回。”猪刚鬣大笑着,他看妖怪被逼得显出本相来跑走心里高兴也不去追。
小妖们一看大王败逃了,他们也一哄而散没了踪影。庄人看猪刚鬣打跑了妖怪,全都上前去称贺。猪刚鬣志得意满带着众人进了妖怪洞府,把高小姐救出来,又把洞里值钱的家当全带上,放了一把火烧了云栈洞。
一行人欢欢喜喜下山回了高老庄,太公摆宴为他们庆功。
酒席上得了猪刚鬣好处的要去替他谋事,找到了太公,说:“我看这翠兰年纪不小了,太公又无儿子该招个女婿到家里来。”
“我也想可这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高太公说道。
“这不有个现成的,这猪刚鬣正好。他上无父母下无兄弟正好招他,又有本事能捉妖除怪,留在这里哪还有妖邪敢来庄上作祟。”邻人马上说道。
“合适是合适,只是长得太丑,我怕女儿不答应!”太公看猪刚鬣长得粗糙怕委屈了女儿有些不愿。
“这人不能光看长相的,咱们庄上漂亮俊俏的小伙子哪个有他的本事,若不是猪刚鬣这翠兰也要不回来。他这不又带回许多家当,太公招了他也不吃亏!”邻人说道。猪刚鬣看到高小姐美貌早起了色心,他打听得清楚太公有意招个上门女婿,便给了庄人不少好处来促成这事。
高太公心里还有点犹豫一时不答话。
“这多亏了他才能救回人来,不然翠兰可让妖怪得去了。猪刚鬣丑归丑好歹还是个人身总比妖怪要好的。”邻人又道。
太公想来也是便答应了下来,叫来猪刚鬣说了这事。猪刚鬣哪有不答应的连忙拜了老丈人,心中十分感谢邻人的说合。
“这几时办日子,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便把事情办了吧!”猪刚鬣说,他十分欢喜恨不得马上成亲。
“这是大事怎么能随便,需择个吉日把亲戚朋友都请来。”太公说道。
“老丈人说的对,我太心急了一切凭您作主!”猪刚鬣忙说。
云栈洞的妖怪们四散奔逃,这熊精跑到山下占了家旅店在这重新招集手下。小妖们全跑散了,只有五、六个寻到了这来。
“该死的猪刚鬣,本大王非要把你剥皮剜心生吃了,才能出了这心头恶气!”熊精骂道,他看洞府家当、小妖都没了,又奈何不了猪刚鬣只得生气骂人了事。
“大王消消气,咱们先在这经营着等小妖们都回来,到时大伙整治妥当了在去高老庄找那猪刚鬣报仇雪恨不迟!”小妖们劝道,他们追随大王多年自然知道熊精禀性,只是说说而已决不会去做。
“也只能这样了!”熊精叹了口气道。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大道上还有两人在赶路。
“悟空,咱们该在前面那村子停下的,现在天已经黑了荒郊野岭的怎么办!”三藏在白马上埋怨道。
“像师父那样赶路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到灵山?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走才能取得真经!”悟空道。
“就算为师不累,白马也累了。不休息是走不得了!”三藏说,白龙马嘶叫一声表示赞同。
“好的,好的,咱们休息。”悟空道,他向前远望一下发现有点亮光,于是说:“前面有烛光必有人家,咱们去那就歇。”
三藏催促白马快些前行,他们不久便来到了福陵山下的客栈。
“店家快出来接客!”悟空喊道,挑着行李进了店。
伙计正趴在桌上打瞌睡听到喊声一下爬起,睁眼看到来的是个和尚说道:“原来是个穷秃子,咱们这不化缘,你们上别家去!”
悟空放下担子一步上前扯住小厮,说道:“我这来住宿怎么不招呼!”
伙计让他拉住看清这沙弥嘴脸,心中直叫“这和尚比我更像妖怪!”说道:“咱这店不招待穷和尚,你们去别地借宿。”
三藏下了马也进店来,他听得这话赶忙说:“悟空不得撒泼!贫僧从东土大唐来一路跋涉,还望行个方便让我们在宝店休息一晚……”
“你们是东土唐朝的和尚?那是上邦天朝人杰地灵,我看不像,你不要撒谎骗我!”伙计一听是外来和尚说道。
“骗你干什么!我师父唐三藏乃唐王御弟奉旨往西天求取真经,住你们的店还不好生伺候!”悟空嚷道。
“空口说白话,你有什么凭证拿出来看看!”伙计说。
悟空一下跳到行李担前翻起来,东西乱飞丢得到处都是。三藏在一旁把丢出的物件捡回去,忙说:“你不要乱翻乱丢,把通关文牒拿出来便行了。”
悟空忽地从包袱里抽出一件袈裟来,他一下跳到桌子上把衣服一抖披在身上。
“师父有这等宝贝也不告诉徒儿,”他左看看右看看高兴得手舞足蹈,叫道:“俺老孙穿它正合适,师父把这袈裟给我成了!”悟空笑道。
“这是菩萨赐的你不要弄坏了快脱下来!”三藏急喊道。
“穿我身上怎么样?师父不要小气借来穿穿嘛,又不是不还你,等过个百八十年的我便还你的!”悟空道,他披着袈裟在桌上跳了一圈十分高兴。
“为师要念经了!”三藏生气道。
“真是小气,真是小气!”悟空一听要念咒,立马脱了袈裟扔给和尚,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三藏急忙接住袈裟小心收起来。
伙计看着那袈裟华光异彩装饰着各色珍宝眼睛都直了,赶紧满脸笑地凑了上去。
“师父仪表不凡果具大唐上邦人士风采,能住小店真是我们的造化啊!”小厮说道。
三藏一路辛苦进店时未曾注意,这一下看到店小二长相吓得大叫一声忙往后退。小厮看他长相吓到了和尚咯咯直笑。
“师父不怕你的徒弟怎么怕起我来了?”小二道。
三藏自觉失礼忙解释说:“这赶路太幸苦了才会如此,贫僧平日不是这样的。”
“那可要好好在店里休息,小的这就去准备。”小二道。
“多谢店家,有劳了。”三藏忙谢。
“这还得谢俺老孙呢,不用谢他的。”悟空在一旁坏笑着说。
三藏听这话白了徒弟一眼,店小厮则小跑着安排去了。
等师徒两人都睡下,妖怪们聚到一块小声说着话。
“没想到是条大鱼,是块肥肉大买卖!你们也看见了那袈裟可是件值钱的宝贝,他那行李担里指不定还有什么值钱的。也是咱们的造化遇上了这和尚,待会可仔细点别像上回一样!”伙计兴奋地说。
“小的们听好了,咱们现在就溜进去别惊动了那和尚!”熊精也说道。
为了方便行事妖怪给和尚安排了两个房间。三藏怕徒弟乱动行李,把担子包袱放在了他睡的那间房里。
妖怪进了房间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行李。
“明明把行李放在这的怎么没在,难道在另一个房间里?”小妖小声说。
“怪了,是放这的怎么找不到了?干脆把那和尚叫起来问他,他敢不说就宰了他们师徒!”那在大堂招呼的小妖说。
不知什么时候,悟空也悄悄潜了进房间。
“不急不急,在找找。那和尚好歹是唐朝来的,伤了他性命不好!”悟空说。
“说的对,和尚是天朝上邦人士,咱们偷了行李便好不要取人性命。”熊精也说。
“这找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把东西藏哪了,干脆绑了,偷不了咱们改抢的!”小妖说。
“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一宝贝。”悟空忙说。
妖怪闻言全都聚了过去,他们忙问:“什么宝贝?快看看!”悟空伸出一只手去,指头捏着一根细针儿,说:“宝贝不就在这!”
妖怪望着那绣花针失望地说:“什么啊!就这一根小针它是什么宝贝,不值钱的不值钱!”悟空说:“你们不知道这宝贝厉害,给你们瞧瞧!”
悟空一幌手里的针儿变成棍子握在手里,他举起一棒打死一妖怪。
“瞧瞧,这宝贝厉不厉害值不值钱!”悟空笑道。
“你是什么人?”熊精大喊。
“和尚?是那个小和尚!”小妖喊道,他听那笑声认出人来。
“打我手下,原想留你们性命的现在可别怪我了!”熊精骂道。
“不怪,不怪,俺老孙可没想留你们的!”悟空笑道。
悟空与妖怪们在房间里打斗起来,这一吵闹惊醒了三藏。
和尚迷迷糊糊起了身,立马听到徒弟的大笑声,他喊道:“悟空你怎么又撒泼,为师可要念经了!”
悟空看师父还没清醒过来,他一棍子甩飞出去正好打中和尚脑袋,说道:“你这和尚还没睡醒呢!”
三藏头疼得厉害摸着脑门爬了起来,他发现躺在荒山野岭不见了那客店。
“悟空,我们这会怎么在这儿了?”三藏呻吟着问。
悟空坐在一旁看向师父说:“您还没睡醒吧!咱们赶路太晚没找到落脚处,便在这儿休息了。”
三藏扶着额努力回想了一下,说:“不是,我明明记得咱们找到一家客店,你还在、还在打店伙计……还打了我一棍!”
“师父这做梦呢,咱们几时到了客店?”悟空说。
“我这脑袋上还有个包,怎么假得了!”三藏说。
“那是师父骑马摔的,晚上天黑路滑从马背上掉下来撞石头上了,师父怎么连这也不记得了。这白龙马稳得很,当时师父在干什么呢才能跌下来?我看肯定睡着了做了个梦,现在还在说梦里的事情呢!”悟空解释道。
三藏让徒弟给说糊涂了,他头疼得记忆也有些混乱起来。和尚看向白龙马问:“真是这样?”白马嘶了一声算是回答,可惜三藏不明白里面意思。
悟空看和尚让他骗住了,接着说:“师父这是睡迷糊了,既然醒了咱们就继续赶路吧!”三藏看四下黑漆漆的,离天亮也还早,说:“还是在休息一会,悟空你不睡吗?”
“我不困,我一睡着就会做梦跟师父你一样,所以我就不睡觉了。师父应该像我一样,不睡觉不做梦不说胡话。”悟空说。
“我真记得有个店,难道真是梦?”三藏说。
“人一躺下不动就容易胡思乱想,我压在五行山下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咱们还是赶路吧,不要误了取经大业!”悟空说。
“我还要在睡会,晚上赶路容易摔跤,天亮在走。”三藏头疼身累不愿与徒弟胡扯,转过身不看那毛脸继续睡觉。
天刚放亮师徒便起身赶路了,他们越过福陵山傍晚时来到了高老庄。三藏看到村庄心中高兴起来。
“悟空,咱们在这找一人家投宿,为师这几天赶路可累坏了!”三藏说。
“好的,好的,今晚在这休息。”悟空说。
师徒俩说着便往庄上最大的院子走去。高太公正在办喜事,张灯结彩乡邻都来庆贺十分热闹。主人家今儿有喜,庄上伙计看两和尚来借宿也热情招待他们进去。三藏看这人家是个善人,忙嘱咐徒儿守规矩不要惹事。悟空望向热闹的人群中的新郎官,他满脸笑地答应着。
太公在偏院里招待和尚二人,伙计很快也端上斋饭来。
“你家主人招了个好女婿啊!”悟空说。
“姑爷长得丑陋可是十分有本事,降妖除怪是个能耐人。”伙计说,他不知话里意思,只以为说的是猪刚鬣外貌。
“那跟我说说他都有哪些本事啊?”悟空笑着说。
伙计便把打云栈洞熊精,救出高小姐的事告诉了二人。
“多亏了猪姑爷打跑妖怪救回太公女儿,不然小姐现在还在受苦呢!”伙计说道。
“造化,造化,那熊精我遇到了,这会又遇上这猪精,可真是缘份啊!”悟空笑道。
“妖怪?这路上又遇到了?”三藏忙问。
悟空看和尚要想起事来,他忙起身说:“我代师父去祝贺祝贺新郎,也不枉高太公招待一番。”三藏看徒弟又要闹事,忙嘱咐:“你不要乱惹事,不然非把我们赶出去不可!”
“不会,不会,他还要感谢我呢!”悟空笑道。
猪刚鬣心里高兴喝得大醉,模模糊糊看到一人影跳上了桌子,碗碟乱响还大嚷着什么。他听得不太清楚忙喝道:“什么人?什么人,敢来这捣乱!”
悟空把宾客们哄到一边,跳上桌去把碗筷踢得四飞,他大笑道:“这饭菜不合胃口,我是给你来加菜的!”
“你要加菜,加什么菜?快从桌上下来!”猪刚鬣喝糊涂了还问道。
“加条大肥猪上桌!俺老孙打死你这哄人女儿的猪妖!”悟空喊道。
“你是什么人!敢来坏猪爷爷好事,怕不是不知道我钉钯的厉害!”猪刚鬣听这一喝酒醒了几分,急忙掏出钉钯来挡在身前。
“我还以为谁呢,这不天蓬元帅!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这样子倒也合适,你原本也是个猪头!”悟空认出那九齿钉钯来笑道。
猪刚鬣听得说出他的来历,心下一惊酒醒大半,仔细看着眼前的人也觉眼熟。
“你既然认得我……你是何人?”猪刚鬣问。
“你倒认不得孙爷爷了,”悟空笑道,说着把金箍棒掏出来举在手中,问:“这下可认得?”
猪刚鬣一看那棍子,心里咯噔一下,“这人有些像那闹天宫的猴子!”于是问:“你是孙悟空?”
“还认得你孙爷爷!”悟空笑道。
“你这瘟猴子专坏人好事,当年不知带累我多少,现在怎么又来!”猪刚鬣看来的果然是孙悟空大骂起来。
“俺老孙进了庙拜了佛当了和尚,出家人慈悲为怀怎会放了你。你这作祟的猪妖!”悟空呵呵一笑道。
猪刚鬣知是来打他的转身便要跑,这喝了一整天酒头晕眼花哪走得了。悟空一下追上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一跳坐到猪精身上压住。
“大圣爷饶命,大圣爷饶命啊!咱们往日的仇怨都过去了,您就放了我吧!”猪刚鬣如遭泰山压身动弹不得忙求道。
“你这妖怪哄人女儿干这伤天害理有违人伦的事还想饶?饶不了,饶不了,你就等着上桌吧!”悟空一拳砸在猪精脑袋上打出妖怪的本相来骂道。
悟空捻动口诀将金箍棒变作绳子绑住猪精,使劲一举将他丢到了饭桌上。
“你真要杀了我啊!你这该死的弼马温,我这跟你犯的事比起来算得什么?你能活命为啥不能饶了我!”猪刚鬣吓得大哭道。
“我当了和尚,以前的账都销了!”悟空上前去猛一拍猪头说。
伙计领和尚来见新姑爷,不料大闹了起来,他连忙去请三藏和高太公来。高太公和三藏来到大院里,看到碟碗碎了满地一片狼籍。
“发生什么事了?”太公忙问。
“这猴子又撒泼了!”三藏叹气道。
悟空看师父来了,他忙喊:“高太公快来看看你这女婿!”太公闻声看去让那长嘴大耳的妖怪吓了一跳,叫道:“这,这哪来的妖怪!圣僧这也是你的高徒?”
“我只有那一个像猴的徒弟,这长得像猪的不是贫僧弟子。”三藏忙说。
“师父莫嫌我丑,我丑自丑可有捉妖降怪的本事!”悟空笑道。
太公没看到猪刚鬣不知妖怪便是女婿,忙叫:“我那女婿也能降妖除魔,他上哪去了怎么不见人?”
“高太公你女婿不在这儿?”悟空道,说着一拍猪精说:“你丈人找你呢,怎么不回话!”猪刚鬣此时心中大苦哪说得话出来。太公一听忙问:“小和尚你说什么?那妖怪是猪刚鬣?”
“那还有假,你来仔细认认。”悟空道。
“老丈人啊,我可是真心爱着翠兰!”猪刚鬣一下大哭嘶喊起来。高太公让这一嗓子吓得直哆嗦,他认出声音来,叫道:“这,这还真……多亏了圣僧高徒,不然让这妖怪哄骗了!”
“太公不必惊慌妖怪已让我拿住,快架上大锅烧开水好好收拾肥猪,庆祝你除了妖怪解了苦难!”悟空说道。
太公让人搭灶架锅烧水,猪刚鬣一看急得哇哇大哭起来。悟空不禁笑道:“不要哭,不要哭,一哭就脓包了。待会给你个利索的没痛苦,十八年后也是个好猪!”
“你以为我想投做猪胎,还不是玉帝……佛祖也是个不会做事的,除恶就要除了根,你留下这猴子性命又来祸害我!”猪刚鬣哭道,他越想越伤心,用劲力气嚎得跟杀猪似的。
太公前来感谢悟空,说道:“多谢小师父了,若不是圣僧路过我就让这猪精给哄去了!”猪刚鬣听到这话记起猴子当了和尚便销了前账,他止了哭声大叫道:“圣僧在哪!我愿做和尚,师父一定要救我啊!”
猪刚鬣抓住一线生机拼命大叫起来。悟空在一旁笑得直拍手,说道:“好好好!你这猪头适合当和尚,我这就把老和尚叫来收了你!”猪刚鬣一听忙感谢道:“多谢大圣爷,快把师父请来,我要当和尚!”
三藏又让悟空拉到了猪精面前。
“师父,弟子愿拜您为师当和尚,您一定要救我!”猪刚鬣大叫道。三藏不愿收他为徒,于是说:“佛门清净地,施主不适合入沙门。”
“师父你还是收了他吧。这西行路上妖魔众多有个帮手也好,平时还能挑担牵马什么的,咱们也能多赶点路早取到经。”悟空说。
“悟空,这妖怪一看就是酒肉贪色之徒,不行不行!”三藏说。
“这才好呢!”悟空笑道。
“你又说胡话!”三藏瞪了一眼悟空骂道。
“师父啊,你想你把这样的人度化了不是一件功德吗?还是收了他吧!”悟空笑道。
“师父收了我吧!弟子一定做个好和尚!”猪刚鬣也忙说。
三藏执意不肯收徒,便不在说话。悟空见和尚不说话,说道:“师父不收他,只好放了他留在这儿做女婿了!”
“不收好,不收好,我留在这做女婿!”猪刚鬣一听高兴坏了忙说。
庄上伙计听这话赶忙把高太公叫了来。太公一路小跑过来,边跑边喊道:“放不得,千万别放了!师父不要这妖怪只要杀了除了根就好,千万不能放!”
“丈人你忒狠毒了,你怎这样心狠!”猪刚鬣喊道。悟空过去一下按住猪头不让他张嘴,说道:“你想得美呢,师父还没说不收你呢!”
高太公害怕留下猪精,他也去劝三藏把妖怪带走。和尚心中大骂猴子,说道:“他过不得佛门清苦日子,到时坏了清规戒律怎好!”
“师父啊,这路上那么多妖怪您怎么能让我一人去对付,有个帮手也轻松些儿。在说有您看着他哪会犯戒!”悟空道。
“我管你一个都管不过来,怎么还能管得了他!”三藏道。
“他要是犯和尚规矩我就揍他,打得几顿他就不犯了!”悟空道。
“圣僧有这一高徒肯定能管住猪刚鬣,这长路上多一人帮手也是好的。”太公也劝道。
三藏经不住众人的劝说只得勉强答应下来。他对猪刚鬣说:“你若能守清规戒律改恶从善,我便收你为弟子。”
“愿意,我一定向善!”猪刚鬣见留不下来做女婿只得答道。
三藏将佛门戒律仔细嘱咐给猪刚鬣,他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点头。
“你师兄叫悟空,你便叫悟能。为师在替你取一名叫八戒,你以此为名要时刻牢记八戒不能犯了!”三藏叹气道。
“感谢师父赐名,八戒谨记不敢违!”猪刚鬣磕头道。
一切事情安排解决妥当了,高太公又好好感谢三藏一番。
八戒望着高老庄心中万分不舍,对太公说道:“丈人,这一去我怕是回不来了,告诉翠兰不要想我。”
“你安心上路吧,我们不会想你的,你也不要想我们,千万不要回来了!”太公说。
八戒一听悲从心来不停叹息,听到师兄催促,他深情地看了眼高老庄,转身跟了上去。
“今天可要卖力些,昨晚好好休息了一宿你要偷懒可有棒子伺候!”悟空拍着白龙马说,那白龙马嘶叫一声撒开脚跑了起来,三藏紧抓着缰绳面上表情已然习惯了。
“八戒快来,别磨蹭了!”悟空放跑白马又朝师弟喊道。
“那马疯了?”八戒跑了过了,望着狂奔的白马说。
“挑上,跟上,咱们出发!”悟空指了指行李担子说。
八戒挑上行李看到身后的悟空挥着金箍棒,他一咬牙也跑了起来,边跑还边喊:“师父你慢点,慢点!”
在朝阳的光辉下,一人一马,一猪一猴,他们在奔跑着朝着西天世界前进着。
远远地还传来大笑声大骂声,“八戒快点,快点跟上!咱们这样一路跑到西天灵山雷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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