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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和林洁骑着电动车。这回是林洁骑着,陈浩坐在后面,陈浩眼睛有点近视,长期灰暗的生活,他喜欢穿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眼镜。林洁骑着很快,凉风从耳边拂过,而林洁出门总是一身白,这一黑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陈浩抱着林洁,也伸过来手摸林洁的脐下。
林洁:“去,去,去,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别撞着人。”
陈浩想着也是,就松开了手。
来到了河畔,己是九点了,消夏避暑演出开始了,高高矮矮的人群在露天中观看。河畔的树木上挂着红灯笼,灯光一会亮了,一会儿灭了,把树眏衬的墨绿墨绿的。
林洁受的是重苦力,肚子早就乱叫了,也没心思看演唱会,陈浩也没吃饭,哥俩手拉手下了台阶,台阶下是一片空地,大约有三四里的光景,大多数是烧烤,麻辣小吃,油炸食品,冷饮,干果之类,还有大连铁板烧鱿鱼。铁板烧老板为了显示生意的兴隆,旁边的一个白色铁皮的大桶,插满了铁钎。
陈浩和林洁一人要了十串,陈浩付了账,手里拿着边走边吃。
到处弥漫着烤香,热汽。林洁和陈浩坐在了烧烤摊子上,面迎着河水,曼妙的演唱会歌声和音乐不时的传过来。
服务生拿过了单子,林洁问:“浩哥,吃啥?”林洁有点没主意。
陈浩:“你想吃啥就点啥。”陈浩摘下眼镜,眯眯眼看着林洁。
“那我开点了,可别心疼钱啊。”
陈浩:“吃烧烤的钱有,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
点好之后,陈浩要了两瓶冰镇啤酒,两瓶饮料。烧烤师傅好像是个回民,戴着干净的礼拜帽,肩上搭着干净的白毛巾,他在炭火上来回翻卷着,羊肉窜上油掉在炭火上,发出哧哧的声音,火苗一下射得老高,油乎乎的香气扑鼻而来。
林洁:“吃完干啥?”
陈浩:“洗澡。”
林洁:“又想干啥?”
陈浩:“把耳朵支过了来。”
林洁:“不用说我也知道。”
陈浩怪怪一笑说:“知道就好。”他一边起着啤酒,瓶盖掉在地上,啤酒溢出来好多。
林洁反过来耳语:“没t和油。”
这时点的烧烤上来了。
林洁向陈浩诉说童年
陈浩向林洁倾诉过往。
不幸使他们的心紧紧靠在一起。他们只要在一起,疯狂的爱着,双方用彼此的爱抚,彼此疯狂的xx,为对方点亮一盏灯,如暗夜里照亮了路的前方。
爱是一盏神灯。
爱是一种力量。
原来不会笑的陈浩笑的那么灿烂。
原来心底满是阴影的林洁,柳暗花明。
怱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年轻的他们虽是没有考虑过将来如何,只是沉浸在爱河中,难以自拔。
他们一起看电影。
他们一起上网。
他们一起打羽毛球。
他们一起去跳舞。
他们一起去唱卡拉OK。
甚至他们一起去旅游。
他们彼此之间的眼神,传递着一种温暖,足以惊世骇俗,震撼整个世界!
爱原来是如此的简单,如此的纯真,如此的纯粹。
他们一起去庙里,一起撞古老的铜钟,一起给佛上香默许着他们的心愿。
他们一起爬山。在空旷的山上,陈浩大声喊:我爱你!”山谷回音“我爱你——”
林洁有时候也撒娇:“浩哥背我。”
陈浩就会背上他。他们有时租上一个游船,到河的对岸,躺在浩澣的沙漠上,两人相互亲吻,抚摸。
林洁:“浩哥你真好。”
陈浩:“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个怪物,我好在哪里?”
林洁:“你究竟好在哪里,我也说不上来,但我就觉的你好。”
此次,沙漠里的蜥蜴好像偷听着这对情侣的对话,艳阳高照,整个沙漠是如此的温暖。
林洁:“我们就在这里造个房子,栽上树,种上花,养上一条狗,就我们俩。”
陈浩:“那还不饿死?这里什么也没有。”
林洁:“咱们自己种粮食,只要在一起,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陈浩看着林洁一脸的天真,不由得笑了。笑完了之后他脸僵凝了,刚刚的笑好像还凝在脸上。
林洁:“浩哥,你怎么了?”
陈浩:“家里逼我娶媳妇儿。”
林洁像当头挨了一棍:“啊?那我怎么办。”
陈浩:“我活着是你的人,死了是你的鬼,你是我的唯一!”
陈浩自言自语:“对,就在这里,我们盖房子,永远不分开!”
那是他们心中的世外桃源,像格林童话故事,大雪把一切污秽掩埋,世界是那么干净。
而现实就像安徒生童话一样,大雪融化之后,还原了他本来的面目。
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冻死在墙脚下,还有她没有卖掉的火柴。
诗经里面的一首爱情诗写的那么活泼生动。
哥啊,千万别在跳我家的墙了。
扒坏了墙头我怕父亲骂我。怕母亲责怪,怕家里的哥数落,也怕邻居说闲话,我虽然爱你,可人言可畏!
那么那个男孩以后再偷偷的跳过墙吗?二小子端盘子,哪里就能忍守住香喷喷的的肉丸呢?恋爱是那么美好。热恋是昏了头的。否则陈浩也不会把林洁冒着风险带到家里来。
陈浩的姥爷住院,父亲出差了。母亲陪床。他满以为母亲不会回来,他偷偷的把林洁约到家,他俩燃烧着激情,陈浩故意把声音开的很大。以至于母亲回来取东西他俩浑然不觉。他也没有反锁自己的卧室,门露了一个缝,她本来想提醒陈浩不要老呆在家里,出去转转,顺手推开了门,她发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作为一个母亲,她惊呆了,她尖叫了一声。陈浩和林洁此刻才醒悟过来,忙乱之中,穿衣服。陈浩的母亲像疯了一样,她从厨房取出擀面棍,劈头盖脸向陈浩和林洁身上乱砸,破口大骂:“畜生,畜生。”
陈浩抱住了母亲,喊着不知所措的林洁:“还不快跑。”
林洁都来不及穿上鞋,提着鞋,狼狈的跑了。
林洁跑了之后,陈浩松开手放开母亲,他瘫软在床上。
陈浩跪在地上求母亲:“妈,我这条命是你们给我的。你要杀,要打我还给你们,我从小就得了自闭症,孤独症,是你们害了我,我恨你们!是他的出现,改变了我,让我真正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妈妈,成全了我们吧。”
母亲:“你休想,你就是死了,我也不让你们丢人现眼。”
陈浩再没有说什么。他从容地从地上站起来,洗了头,洗了脸。刷了牙,把他最爱一套西装穿上,又打了鞋油。
他向母亲告别了一下。母亲在哭。他说:“妈妈我走了,你和我爸照顾好自己。”
陈浩的母亲觉得陈浩这话问题很严重,她追出了门外,喊着:“浩浩,浩浩。”
两天以后,人们从河里打捞上来陈浩的尸体。
陈浩来到了河边。河水静水流深。长江有情化作泪,长江起舞有歌声。那歌声仿佛来自于远古,那么质朴,又那么大胆,那么热烈,又那么撕心裂肺,那么经典,又那么长盛不衰。它仿佛如泥土的芳香,又如大树扎在土里的根……
上邪
我想和你长相守
如果有一天让我和你分开了
那么只有
山化为平地
大海干涸
夏天飞舞雪花
冬雷阵阵
陈浩望着河对岸的沙漠,此刻那么空旷寂寥,他想起了了林洁说的话。
“浩哥,咱们在这里盖房子,种上花,养上狗。”
那沙漠里似乎真的涌起一坐小屋。屋外爷爷在草地上,牵着那只白色的山羊,那只狗冲着他摇尾巴。
于是他什么也没想,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水面上不久飘起了他黑色的衣服,红色的领带。
他二十七岁的生命溶入水中,在另一个世界营造他的小屋,他的天堂。
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温暖和唤醒他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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