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改不了

2016.05.27

        申实习、搞活动、做比赛、拉成绩、信息战、考证......最近各种事情接踵而至，我甚至没有时间思考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暴躁，低落，莫名兴奋，精神涣散......这种状态直接导致我的屡屡失败，无论做事还是做人。我开始怀疑自己，是能力问题，还是性格缺陷？“我知道自己身上已经散发着失败者的味道，再这样下去谁都会闻出来了。”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可我也很无奈。

       从小到大就特别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也一直将此奉为我“不断完善”指明方向的上帝，而且它在我过去近十年的人生里当真奏效了。可我未曾料到，这会导致我周期性地害怕和别人交流。

        几星期前，一向鲜发评论的H君对我说，“你太以自我为中心了。”

        愕然，失落，也无力反驳。最是怕这种“攻击”。想起白天，我正咄咄逼人地指责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自以为是呢。大概是习惯了，我竟未曾想过这是否已经伤害了别人。突然被自己的毫不察觉吓到。细思过去的种种，我真的容不得别人否定我的观点，我也容不得别人指责我半点不是。朋友们都已经不敢在言语上得罪我了，如果要给我贴标签，必定有“刻薄”一条吧。

       有时候，我会为自己辩驳。我只是在为她们好啊。小J是个热情的人，做事认真负责但却大大咧咧。不久前，小J参加一个面试，在咨询我们穿什么衣服。我建议她穿一条正式的裙子配丝袜，但她一直介意某些原因，坚持要穿黑色的打底裤。这时，恶魔小行就出来了。“又不冷，黑裙黑袜的多丑啊。”“你以为你谁啊，谁会在意你xxx（小J介意的东西）。”……我都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句这样的话了。但当时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真诚地提出建议。直到在某个巧合，我听见了小J在别的朋友面前抱怨我。

       于是，又是一段不愿意说话，不愿意交流的日子。然后几天后，又变回那个刻薄毒舌的我。

       其实这样的事，我不止经历过一两次。大学以来它一直反反复复。我会为一个自己认定的观点，和对方在微信上争论上几十页；我自以为伶牙俐齿每每要让别人语塞才肯罢休；我争锋相对常常把小玩笑推向人身攻击……我静下心来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不能再这样，不能再这样。可说三遍，依然是敌不过时间的考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为了一个情感宣泄和目的——哪怕是正义的目的和高级的情感，就像车轮一样狠狠碾压过人的心，也是另一种戾气。”

       道理我懂，但为什么我就是改不了呢？我想了很久很久，大概，是我高估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吧。

       现在想想，初中高中的我也是这样，但我几乎从未察觉。那时候的自己，更以自我为中心，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反正我的出发点是对的，全世界就得让着我。也不知道初中高中的你们为什么待我如此好。真的，很喜欢你们。但我无法永远跟你们在一起，也无法永远得到你们的宠爱。当我们逐渐走向社会，我们就逐渐走向渺小。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把握这种距离。但如果让我活在“相敬如宾”的友谊里，我大概宁可孤独一辈子吧。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