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雨

昨天是7月21日，北方地区进入汛期，天气预报一直在报有雨，好久接连都是雨天。早上起来东边似晴非晴，太阳是一副抱着琵琶半遮面的表情。

从我家十六楼的阳台看着南面，天地交接处，是深灰色的蒙蒙雾气，仿佛天那边正在下雨。犹豫了一阵，还是开车出发上班去吧。

一上午就是这么半阴不晴的，空气中似乎有很多的水汽，糊在人身上，明明气温不高，人体感觉就像一个星期没有洗澡，身上黏糊糊想起胶一般。

到了中午那会儿，车里不开空调已经不行了，浑身上下都是黏腻腻，衣服贴在身上，却也没有大汗淋漓，只是从汗毛孔渍出一点点。眼看着南半边的天空黑下来了，黑色的云层越发厚重，像是从天上压过来一面黑色的墙。

同事说这天马上要下雨啊，你把我送仓库吧，下午够呛能上班。

我们的位置是在城北，仓库是在城南郊区。

开车刚出城，大雨倾盆而下。把雨刷开到最快，车玻璃上还是满满的水痕，刷不完，根本刷不完！路面上起了一层薄烟，雨点砸地上是一个个小水泡。小水泡们在地面上滴溜溜乱转，太多了谁都顾不了谁，像密匝匝的一群小学生放学乱跑。

抬眼看天，竟然看到太阳半露着脸，太阳边上还露着蓝色的天空呢，半是无晴半有晴的天。

走到仓库那会儿，雨小了一点，我调转车头回北走，看向城里，整个城市被黑云笼罩，连林立的高楼都看不见了。但是我感受到我后边的天空有太阳，甚至可以看到路边树木的影子。

等车驶到城边，又进入了下雨带，用瓢泼还是桶倒来形容都不过分。龟速前进，平时二十分钟的路程，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安全第一。

我特别稀罕这一场雨，城南城北不一样，好像太阳跟着我，我赶着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