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礼拜正值中小学开学,朋友圈中瞬间出现了一个个背着小书包向爸爸妈妈挥手告别的小天使,出现了一篇篇温情有趣的娃娃上学首日记录。有位孩子刚上小学的同事感慨:“现在早上一点都不能懒,七点必须把孩子送上班车,六点得准时起床开始打点,闹钟都要定两个,太幸苦了!”另一位老同志表示不服:“我们那时候交通不方便、学校离得远,早上六点就要把小孩送上班车,你说说每天该几点起来?一开始还是闹钟,到后来根本就是高级生物钟,一到点儿想睡都睡不着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虽然透露着忙于孩子的辛苦,可言辞间满满都是幸福。
说到每天上学的起床就不得不让我想起家里那台小闹钟,底座是两只面对面的白色小鹿,头顶一块手掌大小的圆形钟盘,盘上刻度清晰,三根指针长短均衡、各司其职。整个闹钟为塑料材质,简单大方,到现在已经静静地走了22年,母亲说这是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买的,那时候的我是不是已经能看懂钟表的指针还不一定,家里自从搬了一次家以后工龄最长的装备就是数它了。
隐隐约约地记得很小的时候经常调节那根黄色的定时指针,每每起床时间有变就要变更,由于表盘上只有分钟的刻度,所以只用一根指针定时的精读只能在十分钟左右,每次拨弄都要找掌握好火候准方位,响铃的时间差个五分钟是常有的事儿,这跟现在的手机等电子装备比起来可以称之为土。闹钟的铃声是急促的“滴滴滴”声,略显刺耳,每次在睡梦中听见总有一种突然被惊醒的心跳感。可那是九十年代,是我上小学的时代,是商品经济还未如此发达的时代,我曾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赞叹这个闹钟的无与伦比,它让我看到了时间,提醒着我上学路上的每一天。
后来上了初中,母亲为了不让闹钟的铃声粗鲁地惊醒我,让我把闹铃关掉,取而代之的是每天准时温和的人工叫醒声。一直到高中毕业,这个特殊的“闹钟”没有一天失灵,零失误地陪伴我走过求学路上最艰苦的岁月。父亲后来跟我说:“母亲每天准时五点半睁眼的习惯你上大学之后半年都没改过来。”就像上面那位老同志说的,这已经可以称为“高级生物钟”,精确度超群,而且从来不会有意外发生。我很早就明白从闹钟到“闹钟”的转变代表的是母亲深深的爱,以致后来自己其实也已经形成了准时睁眼的生物钟,可还是喜欢赖在被窝里等待那一声温柔的呼唤。
一直到现在,母亲的心里仍然行走着一台准时的闹钟,什么时候该结婚了,什么时候该有孩子了,什么时候我的孩子该上学了,虽然我也时常会对她的闹钟表示些许反感,甚至是任性地奋起反抗,但是我们都应该清楚那是她对我们永远的无私的爱。对她来说,这台闹钟其实一辈子也不会停下。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会在某一天变成一台神奇的“闹钟”,为了那一张张天真的笑脸,时刻拧好了指针,日复一日,爱不止,钟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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