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班,一进门,看到桌子上有个塑料袋,里面是猪肉,我问老婆。割哈肉了,几斤了,她说7斤,26一斤,花了182,我说贵了呀,她说多伙了,还不割,在过俩天更贵!
是啊,好赖是过年!
不过现在条件好了,买东西很方便,也不需要多备年货!
吃过晚饭,心里好像想写点东西,写啥了,过年题材很多,基本雷同,瞎写吧,
过年缺不了肉,猪肉,
对,写猪,猪有啥好写的?
今天给大家聊聊杀猪!
幼时很爱看杀猪,猪儿嗷嗷的叫,蹄蹄捆的,白刀刀进圪,红刀刀出,一刀子攮进去,血就流出来,小手蒙的眼睛,从指头缝了看。
呀!怕了,但想想猪肉的香,浛水都流出来了,
小时候最爱看杀猪了,70年代末,国家号召养猪,家家户户都养猪,卖到晋祠收购站,也能贴补家用,大家基本舍不得杀猪,但赤桥有猪场,也有部分村民不卖猪,过年杀了,看杀猪很过瘾,娃娃们都想看,一听到段吉福爷爷杀猪,大家都要携跟上,看他杀猪儿……
在我的记忆里,他身材高大,说说笑笑,虽然是杀猪的,娃娃们不怕他,老远看到他,就叫爷爷,他和我爷爷关系好,他很待见娃娃,尤其肉娃娃,脸蛋蛋上扭一下,亲圪逮,叫爷爷?
以前老扭我,怪疼!
走!看杀猪儿走!
到机房院了,段爷爷杀猪儿了,真的唵(an),你听,猪儿叫的嗷嗷地,走,快些!
我们几个娃娃哒哒往机房院了跑,
呀!真的!
猪儿一身黑,几个人从小平车上抬下来,猪儿是扑唠的,嗷嗷的叫圪不停,二百来斤,好份量了,只见他们把猪抬到二尺来高的木桌上,摁住身子,段爷爷不慌不忙,把嘴里的小兰花猛吸俩口,
呸!烟头头(dou,dou)唾到地上,他从腰脊骨拔出刀子,杀猪刀,这刀子很快,杀了不少牲口,他在油石上乖了乖,刀刃上吹了吹,拿大拇指放在刀刃上,在耳朵上听了听,满意的点点头,猪仿佛看到死到临头了,绝望中带点嘶哑,我们很兴奋,感官刺激就是那一刀,大家睁大眼睛,往前面圪蹭的,快起开,见血呀,猴鬼们!
只见段爷爷把袖子一挽,牙齿咬的杀猪刀,走到猪跟前,把盛血盆子放到猪脖子下方,左手摁住猪头,右手持刀,干脆利索,一刀子捅进脖子里,鲜血伴随猪叫声一股一股流到盆子里,冒着热气,猪在挣扎,几个人摁的,过了好一会儿,猪不叫了,腿颤抖着,用尽最后力气,死咧,腿伸的很直……
接下来就是褪毛,褪毛也是技术活,
先要给猪充气,气管子是后来的,老以前是用嘴吹(cu),只见爷爷,用刀在猪腿上割了一刀,直接用嘴吹,肺活量够大的,换了好几回气,看的看的,猪肚子圆起来了,用刀把敲了敲,崩崩地,可以了,用绳子扎紧,防止漏气,机房不缺热水,蒸馏水儿,圪嗒嗒的,把胶皮管子拖出来,几个人把猪抬到用钢板焊的铁池里,用皮管子浇热水,翻过来,折过去,用刀背刮,去大头,然后用蜂窝状的石头,我们叫擦猪石,
擦的很仔细,尤其猪头,收拾的很干净,基本不用烙烫,在看看黑猪,白白净净的,几个伯伯们把猪抬出来,接下来就是开膛破肚,先割猪头,然后开肚皮,厚厚的膘儿,心肺肝花一圪堆,手法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没有半小时,骨架是骨架,下水是下水(fu),俩扇子猪肉就摆好了,猪肉散发着热气,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猪,现在成猪肉了,段爷爷洗洗手,白毛巾擦了擦他的光头,从口袋里掏出小兰花,往俩指宽的眼纸上抖了些烟丝,指头一卷,前面粗,后面细,粗的地方拧一下,用口水舔一下纸条,塞在嘴里,用曲灯儿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呵呵,任务完成了!
我站在旁边,也闻到刺鼻的小兰花味,
俗话说,二十七八,逮住就杀,说的是杀猪,其实是年尽月尽,年货物价飞涨!
告你实话,段爷爷做的油(猪下水)很好喝,而且不要钱!(jian)
年味儿好像也越来越淡了,以前期待过年的那种兴奋劲儿也只能记忆中回味了!
怀念小时候,看杀猪,过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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