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份的时候,我一时心血来潮 鼓动几个和我一样80后同事申请了一个省级的课题,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竟然通过了,接着需要到市教育局报送材料,才打听到负责收课题资料这一块的是王老师,我高中时候的班主任,作为一个曾经被他给予厚望的学生,我是羞于见他的,因为王老师带班有一套它自己独特的方法,受他的鼓励孩子们学习尽头很足,在他所带的我们那班同学中,有在国家部委工作的、有在国企的工作的,也有在名牌大学当博士生导师的,和他们比起来,我却灰头土脸的,因此,相见不如不见。幸好,送资料的那天王老师不在,我们把资料送给了他的同事,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过心中还是有一丝遗憾,他的音容笑貌总是在脑海中浮现。
上学的时候,他成天用陕西话调侃我:“把你写的硬棍棍字改一改,女孩子字怎么能写成这样?”我总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同学们也哄堂大笑。如果他看到课题申请书上我那又硬又直的签名会不会在记忆里搜寻到一个害羞木讷的女孩,嘴边会不会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向同事自豪地说一句:“这是我的学生”。也许,他带的学生太多,不会再想到我了。
王老师教的是历史,在讲世界史的时候,他嘴里总是会随口说出一些很绕口又很长的外国人名字来,对同学们来说,讲模拟试卷那简直就是在法庭上受训般难熬,王老师说自己就像在垃圾堆里找答案一样,我们做得试卷惨不忍睹。课堂上虽然很严厉,但是课后他会把我们几个学习好的叫到办公室不停的加油鼓劲,据他说我们都是有冲刺文科状元的实力的,他说我们是他的前锋,他看好我们,尤其是我,对于一个来自乡村又自卑懦弱的女孩来说,那无疑是巨大的鼓励,每每听到这样的话 我们会拼了命地学习。只要是学习好的孩子他却总是会一味地鼓励,并帮他们解决各种学习生活上的难题,据他说他把宝都压在了我们身上。
许是我学习好的缘故,父亲陪我来报名的时候,王老师一会让我给父亲搬凳子,一会又和父亲亲切的交谈,完全没有城里人对乡下人的那种偏见,我们父女俩简直受宠若惊。
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那年高考,我们中有一个男生凭借优异的成绩成为市上的高考状元,我虽然上了一本线,但成绩中等,与他的预期相差很远。
从上大学到工作,十七年过去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走了很多路,有苦有甜,无助的时候常常会想起王老师在我考试失利的时候,微笑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像聊天一样鼓励我,心中觉得温暖不已,他温柔的语气、朴实的话语、满满的关怀,支撑我从一次次的失败中走出来,失意的时候,总想起这些,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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