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是成功的关键
——读王琪玖《自古成功在尝试》
文｜段小芸
拜读王琪玖《自古成功在尝试》这篇文章，颇有感触。这是他为鹿丁联长篇小说《丁香花开》所写的一篇书评。
王琪玖洋洋洒洒，下笔千言，高屋建瓴，意蕴悠长。他先从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胡适所提倡的新文学改革入手，展开陈述。胡适认为，旧的文学体式，已经不能适应新时代人们表情达意的需要，决意改良文学，提出“诗国革命”“要做诗如作文”，写诗要有活的语言，而不是死的文字。后来胡适尝试用白话文写诗，出版了《尝试集》，被认为是第一位提倡白话文、新诗的学者。从此，白话新诗写作就成了中国现代文坛的主流，而且延续至今。文章阐明了胡适敢于改革，勇于尝试的科学和民主精神，令人钦佩。
接着，王琪玖又提出，和白话自由新诗的出现一样，自传体小说这个文学体式进入中国，成为现当代写作主流文学样式，也是经历了一个由试仿到创造、到成熟的尝试过程。他以“五四”新文学时期、日本的“私小说”以及留日学生郭沫若、郁达夫等人自传体小说的写作为例，阐释了自传体小说的尝试、演变和发展的进程。
随之，他笔锋一转，回到文章主旨，谈到鹿丁联的《丁香花开》，无论是其创作动机，文学体式的选择，还是聚材取事，命题炼意，以及人物形象的塑造，都是暗和着这一艺术创造规律，都是这一艺术规律的精彩呈现。
在我看来，王琪玖在评论某个作者的作品时，绝不只是就事论事，人云亦云，轻描淡写，避重就轻，而是透过现象看本质。他看问题慧眼独具，观点切中要害，点石成金，笔下生辉，而且往往一针见血，揭示主题，令人眼界大开，视野广博。他的观点新颖，说理透彻，文章充满智慧和洞察力，对事物的剖析入木三分，令人折服。
王琪玖认为，鹿丁联《丁香花开》这部自传体小说的“尝试”是成功的。他钦佩鹿丁联勇于“尝试”的勇气，也赞赏她大胆“试一试”的精神。
尝试是成功的关键。世界上任何事物，人类的实践活动，都是通过人们长期地细致观察、分析推理和大胆尝试所得出的结论。比如，没有大胆的尝试和勇毅果敢的实践，哥伦布就不可能发现新大陆。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体现了其富有激情，具有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毅力和百折不挠的进取精神，以及勇于向未知挑战和探索新知的无畏品质。
王琪玖在文中谈了三点：
一是他提醒鹿丁联在自传体小说中，要把握好“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之间的微妙关系，以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在《丁香花开》成书以后，关于这方面的担心和忧虑，鹿丁联处理得很好，令他欣慰。
二是他认为，《丁香花开》的成功，还突出表现在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他觉得除了主人公江芸之外，刻画最为成功的人物当属江芸的丈夫王守仁。
从这点来看，我十分赞同王琪玖的观点和看法。江芸的丈夫王守仁这个人物形象，给人印象的确最为深刻。人物形象刻画得真实自然，生动鲜活，是现实生活中一个活生生的、带有烟火气息的人物形象。尤其是在描写王守仁的语言、动作及心理活动方面，真实可信，十分成功。
王守仁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人物形象。他与江芸在文化程度、性格差异及人生的目标和追求上，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和不和谐。江芸是文科生，崇尚和追求诗意浪漫的生活和情调，这不仅是文人的志趣和爱好，通常也是知识分子理性和清高的体现，她们从内心深处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她们有目标，有理想、有追求，希望在事业上有所作为，有所建树，在工作中奉献自己的满腹才华和聪明才智，为社会多做贡献，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丈夫王守仁，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质朴务实，勤勉顾家，但安于现状，不追求和奢望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江芸爱好文学写作，他总是当面讽刺挖苦：“整天干那不打粮食的活儿！”江芸给别的作者忙着写评论，他用激将法说：“有本事你自己写一个！老给别人写，算啥本事？”由于俩人性格上存在差异，经常因一些家庭琐事，惹得江芸生闷气，发脾气，常常令她哭笑不得，对此又无可奈何。
而王守仁又是一个极其聪明的明白人，他会察言观色，一看江芸真的生气了，也怜惜她平时教学工作过于繁忙，总有上不完的课，改不完的卷子……因此，他在家庭的现实生活面前，往往败下阵来，低了头，更加积极主动地多承担一些家务活儿，卖力地做好后勤工作，变着花样做饭，包饺子，蒸包子，收拾屋子，管好孩子等，以解除她的后顾之忧。
其实，江芸“在教育与文学之间蹚出一条路子来”的成功，无不凝聚着丈夫王守仁勤勤恳恳、默默无闻及多年来的幕后支持和辛勤付出，体现了他兢兢业业、守望相助的情感支撑。总体来说，王守仁这个人物形象塑造得真实生动，令人信服，他身上所折射出的敦厚、善良和质朴的闪光点，又很暖心可爱。他的情感、爱恋以及对家庭的责任和担当，宛如棉花一样温暖、柔软、贴心、舒适，令人肃然起敬，又钦佩有加。
三是王琪玖希望鹿丁联以后在塑造人物形象时，视野更加开阔，要大胆设想，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不仅仅拘泥于自己生活中、身边人物的塑造。还应该调动艺术想象，汇集作者生活经历和人生阅历，对作品的主人公、核心人物进行艺术地再加工，再创造，创作出一个崭新的、唯一的、独特的人物形象。
在我看来，王琪玖这番话，语重心长，情深义重，不仅仅是对鹿丁联个人以后创作的善意提醒和昭示，同时，也是对其他作者在以后创作小说时的委婉忠告，值得我们悉心玩味和揣摩深思。比如，路遥《人生》中的高加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高加林的身上有路遥的影子和人生经历，但又不全是路遥的人生经历，而是路遥通过自己的生活经验、人生阅历、以及对现实生活的细致观察和慎重思考，从而创作出的一个全新的、有理想、有奋斗精神的新时代青年形象。
总体来说，鹿丁联创作长篇自传体小说《丁香花开》，作为一种积极有益的尝试，是成功的，得到了专家及文学评论家的一致认可和好评。因此说，尝试是成功的关键。假如不积极尝试，不大胆尝试，有些事情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能取得成功呢？尝试，是一种勇毅和胆识，一种智慧和气度，一种冒险和积极进取的精神，值得我们尊崇和实践。
通过阅读王琪玖的这篇书评，令我茅塞顿开，受益匪浅，眼前为之一亮，精神及境界为之一振。王琪玖以其独到的视角，精准的理解和剖析，以及冷峻理性的思维，是这篇文章令人信服，并让我为之钦佩之关键。
2024年8月26日于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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