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首好听的名为《水星座》的曲子,不知道是桐桐从哪里找来的曲子。偶得风寒,亏她悉心照料,病的快好的也快。时节已至盛夏,有盛夏,但没有果实。我们手牵手走在经常散步的花园里,一圈又一圈。巧赶上一阵突如其来的降雨,不得已快跑到了前方的室内羽毛球场里躲雨,相视而笑,外面的雨声是那样悠闲又清脆。被潮湿环绕,音符却依然轻盈而动。好在雨下的很短暂,很快又恢复了半阴转晴的天气。这种直转显得天空过于冲动,而我们一起抬头寻找最漂亮的云彩,眼光追随它们缓慢却可见的移动,那是欢快而愉悦的移动,就像我们在花园里一圈又一圈的有说有笑。
生病很容易让人反思自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时而闭目养神,时而眼望天花板,脑子神游天外。我把能完整存在于脑子里的古诗反复撸了好几遍,以及英文和日文。在昏昏沉沉中时而清醒时而迷幻,时而还真的能思考点什么,只是不确认那思考是梦里的我还是现实的我。感觉类似酒后微醺,但酒后微醺还有一点不好,就是自主性依然存在,有自主、有希望就没有自由。我从《搏击俱乐部》里看来一句话,没有希望才有自由。生病类似这种情况,只能躺着,自由就来了。所以普遍的人们又想要自由又有点害怕自由,不仅害怕无聊,无聊还只是最初级的担心。
稍微好了一些,我用尽全力给沙袋来了一拳,震的脑袋嗡嗡地响。看来自己觉得好了并未是真的好了。摸着手上平日里锻炼磨出的老茧正在退化,世界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告诉我一切都在变化,告诉我们应对变化是永远不变的事情。同时人们越来越丧失了直觉,就像我们的美术教育,每张素描都画的比梵高好,但没有艺术,那些都是批量生产的产品,而梵高靠的是直觉。他早起粗粝的素描和速写,直接地描绘出了当时劳作人的真实样貌,也展现了梵高的朴素和自然。不仅仅是绘画,现代人没了自然人的直觉,精致的食物吃多了人也难免变得精致起来,连我手上的茧也扛不住细腻的侵蚀。
音乐来到了披头士的《Norwegian Wood》,有那么一些单词是这样的,我很熟悉,但每次写都要查一下字典看看正确的拼写是什么,比如这个“挪威的”。没去过挪威,但特别喜欢那儿,看了不少相关的书籍和视频,但愿有生之年能亲自生活一阵子。然而这首歌和挪威倒没什么关系,村上的那部著名的同名小说也和挪威没啥关系。世事就是这样,关系或联系虽然有,但并不那么明显。现代人失去了直觉(intuition)的另一个病症就是总在寻求和建立关系,甚至为了关系而做一些有违道德的事情。我向来不相信“人类是进步的”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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