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继之说话,家人送卷宗来。我想起,卷宗里历来很多猫腻,便问继之。继之讲了几件趣事。
有个巨富,家里三代单传,犯了死罪。花几万银子打点,无奈事情已到了刑部,证据确凿的,一死是难免。这家又不知花多少钱,托人把死期延后,私下买了几个姑娘,轮流到监狱里伺候,要留下子嗣。给他办这事的,是个往地方发文书的小官。你说他怎么办的。他只把两地文书错发,等地方发现错了,往返回来,一年就过去了。
要说文书,故事也很多。有一次一个大烟鬼偷看,不小心把信件烧了个洞。吓得要死,求师爷想办法。师爷要了五千银子,把那信烧了,放一张白纸进去,别人见了,只当是错发。那位大人也有趣,事情办妥,还死着命的要追回那五千银子。
说着述农过来,拿着一块青田石,要仿刻图书卖钱。我跟继之参谋,做的倒还可以。
接着继之想起一个作假的命案。是一伙人斗殴,死了一个。为尽量减少牵连,改了供词,说两人看戏,口角打斗致死。不料那天是国丧。有人来要挟要十万银子,不然告到京里。这伙人也机灵,把看戏之间加了个“猴”字,免去灾难。
过了几天,我去镇江稽查。赵小云请吃花酒,代我点了沈月英。我见她穿着朴素,穆青木秀,行为端庄,多看几眼。饭后,小云便带我去她家,也算认门路。到了她家,见她眼圈通红,像是有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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