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六便士》是英国小说家威廉·萨默赛特·毛姆的创作的长篇小说,成书于1919年。
作品以法国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的生平为素材,描述了一个原本平凡的伦敦证券经纪人思特里克兰德,突然着了艺术的魔,抛妻弃子,绝弃了旁人看来优裕美满的生活,奔赴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用圆笔谱写出自己光辉灿烂的生命,把生命的价值全部注入绚烂的画布的故事。
贫穷的纠缠,病魔的折磨他毫不在意,后悔从来没有光顾过他的意识。作品表现了天才、个性与物质文明以及现代婚姻、家庭生活之间的矛盾,有着广阔的生命视角,用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手术刀对皮囊包裹下的人性进行了犀利地解剖,混合着看客讪笑的幽默和残忍的目光。
世界之大,总有人并不甘心,想叛逆,想抵抗,为此他们不惜将世人认同生命的安全和体面,抛之脑后不予理会。于是就有了一个个流浪歌手、街头艺人、现代游吟诗人、甘于清贫的思想者、百年孤独的哲人、远离尘世的苦行僧,我们称他们是理想主义者或者浪漫主义者。
其中的大多数人往往最后会被“不安”又一只俘虏,拽回到普通的人的行列。只有少数几条漏网之鱼得以游弋于主流之外,因为他们安住于世人眼中的不安生活,人们趋之若鹜的安全而平庸的幸福,对他们而言无异于毒药,而是人避之而不及的危机四伏、隐患无穷、心中无底、毫无安全感的状态,却恰恰是他们最赖以生存的空气。这样的人在人群中,即使扩大到全人类的范围内,也总是稀有。
在看这本书的简介时,不免想到两个人:就是三毛和尼采。前者是半生的漂泊,后者是绝对的孤独。三毛漂泊在诗情画意中,最后以神秘的诗情画意结束了漂泊。尼采孤独的近乎疯狂,最后在疯狂中摆脱了孤独。因为他们是真正的非主流,自甘少数派。
对于身处主流当中的我们大多数人而言,他们更像是个谜,我们很难感同身受他们的情怀,也就无法理解他们的选择,时不时,我们当中一些人或不解或羡慕或嫉妒,说这些人不羁或者是不为世事所牵绊,这些形容词是否在暗示我们大多数人心境是自觉的羁生于牵绊之中。事实也确实如此,很多时候为了保全生存以及生活的安全感,太多的负重如巨石般压得我们苟延残喘,心力交瘁,我们多少次想象自己能扯断人情世故的牵绊,挣脱迎来送往的羁绊,放下功名利禄的欲求,回归内心清明安和的家园,就像三毛那样,那该是多么逍遥的“大风起兮云飞扬,我欲乘风而去。”
确实我们艳羡他们的无拘无束,但我们有他们难以企及的天伦之乐,确实他们如月光般清亮,如闪电般纯粹,但我们如野草般坚忍与蝼蚁般顽强。主流中的我们忍受着生活的盘根错节,剪不断,理还乱;非主流中的他们,却也在承受着周围人的怀疑以及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相对他们这些理想主义者来说,我们是现实主义者。我们为了现实生活的安全感而投身于人情世故的纷繁复杂,他们这是为了捍卫精神生活的完整。我们选择牺牲内心的梦想,来实现生命的平坦,他们则展翅飞向人类精神的塔尖,即使坠落,也追求末日的绚烂。
我想这就是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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