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不应该来找我,不应该来招惹我。
我抵挡住了原始暴戾,抵挡住了天威雷霆,躲过了这些孤寂年岁里似有若无的潜流暗涌、无意有意的拂手拈花,却没有抵挡住你。
我在这些年岁里对他们毫无兴趣,却任由自己被你蛊惑。
是你,说的每句话,都击中我;是我,在时间的河流里意兴阑珊,遇到你却任由你撩拨;是我,任由你一瓣一瓣地剥下我的盔甲,我的防备;是我,任由自己被你蛊惑。
是我,中了你的蛊。
情到浓时忽转薄。
我现在,正尽力抽血放出蛊虫。它是否离开了我的身体,不得知。我只能不停地放血,不停地放血。
我现在,如在暗香浮动的迷阵中行走。缠枝吐芳,瑰美又危险,无限循环;昙花一现,妖冶又清白,开合往复。
用力地对迷阵不断幻变的地面踏下去,朝一个方向用力走下去,迷阵会不会在眼前逐渐散开?然后发现,一切都是我的幻象?
若从迷阵中出走,归来后发现一切落为枯树残迹,我能否平静地面对自己的欢愉、抵抗和疼痛?
从此,不再将自己全示于人。从此,不再轻易被人打开心门,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人。
《存在的理由,文字的理由》:原文
“被这样的句子一击而中,心隐隐作痛又摸不到痛点,隔着纸感受距离自己似乎很遥远的存在之重和生命之轻,那一种杜拉斯式无边无际的绝望,清醒的幻灭。 ”
“我不再在她的书中读到自己,我也终于能够和她一样,用第三人称称呼她,且不像称呼自己时那样带着一种夸张的语调。”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