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李
图老李
已近夏至,草木开始丛盛,果树均已挂果,花红争艳。而堂后的针叶松却了无生气。挂满的松针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低头不语。树干如同风烛残年的老者,树皮皲裂、斑驳脱落。些许微风似乎能将它摧残的喘息不止。地上的草色翠绿,而针叶松却无法选择的傻傻矗立在充满生机的绿色之间。生死没有边界,犹如隔纸----弹指即破。
无声无语的针叶松,无法抉择生死。最后一刻无非是一锯了解生命,倒下或做劈柴,燃尽躯体为人供热;或化为粉末,被人粘合,整形后被制为家具;或被大卸八块后,当作围栏,为其他兄弟姐妹隔离尘世;生命的形式的多样化,构建了形形色色的生物圈。无法感同身受植物的痛苦或欢笑,也许有、也许无。完全在于观者的心态罢了。
每次经过针叶松,我都会刻意稍作停留。仔细近距观摩,希望能从中发现疑似生命迹象。因为在广场上有几棵银杏树,其他同伴都已茂密葱茏。单单这几棵,似乎蓄势待发,没有丝毫生发之意。而就在前几日,我突然发现有一棵貌似枯萎的银杏树枝条上隆起的部分绽开一点嫩芽。犹如沙漠中遇见绿洲,我忽然快乐起来。也许这点希望在支撑我,希望在这棵针叶松身上也会发生奇迹。不过,欣喜之后,还是有一点点失落,因为就在前些日子,这棵针叶松对面的兄弟已经被伐。也许,它的命运也会重蹈覆辙。
对于生命方式的选择,这棵针叶松只能接受。在我印象中松树大多生活在高山,土质肥沃松散透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只为了某些既得利益,强行的改变生物本能的生活环境抑或习性,这就是某些特需人所谓的最佳选择。而对于绿化工作者来说,其实早已烂熟于心。在这些树木生死间带来的利益回报异常丰厚。其实我们对于移栽树木时完全可以做好适当的防护,树坑尽可能的挖的更大更深。前几日我看到楼前一棵国槐被暴雨摧残后倒下,不足手掌大的树坑,如何包覆碗口大的树根?树倒下后,居然数日无人问津。本来翠绿的树叶,开始打卷,变黄。在与物业沟通以后,树又被原坑扶正,树身上被四根圆木支撑。彻底灌溉后,没过几日,有几片叶子恢复生机。既然无法抉择生死,那只能在潜意识里凑合活着。正是我们这种凑合心理的支撑,我们做任何事都凑合。缺乏一种职业的工匠精神,专注、专业、专一。所以大多时候我们也无法用当前的身躯去匹配更优雅的身份。凑合着吧……..凑合着吧……….最后我们凑合着闭眼死去。
嗨,我是老李,喜欢写诗、散文、摄影、美食、育儿、玄学起名。
欢迎关注我的公众号:爬墙述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