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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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冬季,我出生在一个相对贫苦的农村家庭里,世世代代都在荒凉而贫乏的生活里度过。家徒四壁,男的出门打工,女的在家照顾老人孩子。仿佛还在沿袭男耕女织的传统习俗。
父亲为了家庭的开支,从我六岁开始,一直在外面打工,用苦力去换取微博的收入。但劳动一年还是不够半年的开销,索性出门就基本上没有回来过。
在我的记忆里,从六岁开始到快要十岁时才见到父亲。在六岁以前对他的记忆基本上都消失不见了。将近十岁那年,他打工回来了,仿佛是第一次见他,陌生且不敢靠近,总是希望着怎样才能像小伙伴那样毫无顾忌地靠近自己的父亲。
心里无数次哆嗦着,却不敢去行动。妈妈说我是思念过度,从而不敢袒露这份思念。
记得有一次,邻居家有一个大我两岁的孩子,对我拳打脚踢,说我家没有父亲在家保护我们,恰逢母亲不在家,就出手较重,全身都是瘀斑。后来母亲不在家,一个人基本上就不敢在出去玩耍。那时候,多么渴望父亲回来,有一个替我挡风遮雨的人,可以让我在那些凶狠残忍的人面前不至于像小老鼠看到猫一样胆怯。
每当看到隔壁的孩子拿着父母从外面买回来的零食,就心生羡慕。无数次站在门前的大树上遥望远方,希望父亲有一天也能背着零食,买上新衣服从远方回来,把最好吃的给我,把最温暖的怀抱给我。怀着无数次的期盼与幻想。
有一天,他真的回来了,背上一个箱子,又拉上一个箱子,一个箱子是他在工厂里穿的衣服,和我们的新衣服。另一个箱子是糖果,从上海带回来的各种零食。是的,盼望多年的他终于回来了,回来就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在也不会有人在对我拳打脚踢了。更没有一个人感当众歧视说我家是没有男人在家挡风遮雨的家庭了。
可我已经长大了,已经过了极度需要温暖的怀抱的年龄了,懂得了需要独立去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了。他回来后的我,却变得格外内向而不敢多言。
但这种心里到了成年后又惊奇地出现了,却还是那样天真且浪漫。要找一个像父亲一样有慈爱、有温暖且不失浪漫的男朋友,还需要他对我的情感像父爱一样永志不移,如磐石一般牢不可摧。
怀着对爱情的憧憬与向往,甚至渴望未来的他有一天会如小说里讲的骑着白马来到我的面前求婚。
这份曾无法对人启齿的憧憬。
所以,就向这份永恒的温暖与爱,怀着永久的憧憬与追求。
后来才明白是孩童时期没有得到足够父爱的心理幻象,把所有需要被爱的感觉寄托在未来的伴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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