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的时候,云家里给了楚一张一千元的存单作为订婚礼金。说是只有一个多月就到期,现在取了划不来,等到期了再陪楚去取。
而就这一千元的存单,居然是借来的。
那天是正月十五,云接了楚来家里玩,正碰到存单的主人来要存单:“你们借存单的时候可说好了,过了春节就还我,现在都正月十五了,还过几天就到期了……”
楚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咬了咬嘴唇,打开提包,将订婚收的存单还给了云。
楚没有责怪云,但她心里很难受,她觉得云欺骗了她。她并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她长这么大从来没为钱发过愁,但她听了云的解释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云说他也是没有办法,当时楚的父母松了口同意他们交往,他就想趁热打铁把婚订了,怕夜长梦多。
可他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他就和父母商量先找他幺爹借了一张存单。他想着存单反正还没到期,先把婚定了再说,到时候再慢慢想办法。
楚心里清楚的很:云幺爹上门来要存单,恐怕是云和他父母商量了,故意演给她看的一场戏。云了解楚的为人,知道她善良,肯定会把存单拿出来给他们还账。
但楚没有明说,说了又能如何呢?她是个传统的女孩,婚已经订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云苦心地用情织了一张情网,她已经深陷其中!
云看出来楚回去的时候,心情很不好。现在这种情况,他唯有努力赚钱,才能找到一线生机。
坐在店子里,云想着赚钱的法子,他知道他的父母靠不住,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土里刨食仅能混个温饱,他必须靠自己努力。
他才刚过十九岁,离法定婚龄还有近三年,他相信他有能力在二十二岁以前攒够结婚的钱。
因为有两个徒弟看店,云并不累,有空他就到街上去闲逛,看看能不能找到赚钱的门路。
这里虽然只是一个乡,但因为是进城的交通要道,加上有小学和中学,实际上和一个小一点的镇子差不多,但这里居然没有录像厅。
他想起他的表兄木,木九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守寡将木养大,木家里穷得叮当响。这两年因为云在学艺开店,很少和木来往,并不清楚他的事。
春节的时候,木忽然骑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来拜年,说是在镇上开了一家录像厅,生意异常的火爆。
云便想:如果能说动楚在这里开一家录像厅,不仅他们不用再忍受相思之苦,而且还可以赚钱结婚。
云知道楚家里有钱,投资开一家录像厅应该不成问题。
他先去找了表兄木,要他晚上到他店里来吃饭,给他当说客说服楚投资开录像厅,然后他就去接楚。
楚过来的时候,木在学校后边的池塘钓鱼。木长得很帅,他身材修长,眉目隽逸,轻扬的唇角很有点香帅楚留香的味道。
但楚从木的嘴角看出了几分邪气!楚的第一感觉有时很准,比如当初看易。
楚有一种直觉,觉得木会将云带到危险的境地。楚直言木开录像厅不可能赚那么多钱,她不许云和木有过多的来往。
云的计划胎死腹中,木走后,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楚的态度令云很诧异但同时又陷入了思索:想起木开的那么大的录像厅,那投资可不是小数目,木家里比他家还穷,到哪里弄来的第一桶金?
楚回去的时候明确告诉云,她不会开录像厅,就目前的情况,云不要好高骛远,先在这里站稳脚跟才是关键。
以后的路,慢慢来,只有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得更稳,她希望云能够老老实实先把店开好,至于将来,等他们结了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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