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母亲去天国到今天是35天了!母亲过世后,我是一天一天掰着指头数的,母亲过世按她老人家的遗愿,我们没接道士,我们也不准备给她老人家做“五期”,但是,五乘七这第三十五天我是记得的。
我母亲过世后,我写了一些文字来追思母亲,但我总觉得还没有写透,廖廖几句,那是粗线条的。
我总觉得我母亲身上有我外祖父那种侠肝义胆的豪气,敢作敢为,遇事不怕事:我父亲就一个姐姐,嫁在隔壁的九队,我祖父三年自然灾害时就饿死了,我父亲一个没弟兄没什文化的人能当十年的生产队长,我想与我母亲的为人也还有些关系。
她的行事风格是:恶的不怕,善的不欺。
队上我记得有两个参加过“抗美援朝”的复员军人,一个是曾毛儿的父亲,一个隔壁的木匠刘师傅。曾毛儿的父亲当过“初级社长”,打仗还负过伤,在队里有点高高在上的样子,不仅出工要干轻散活,家里没粮了还要到队屋里去挑,我父亲拿他办法。一天早上,曾社长上了我家的们,可能又是找我父亲什么事,父亲不在,我母亲接待了他。“老曾,你又有什么事”?“我什么什么的”,曾老一进我家们叽的呱啦说了-大堆难听的话。我母亲让他把话说完后说:“曾老,我把你的情况搞清楚了,你先是当的国民党的兵,你的脖子是打解放军打歪的,你根本就没去过朝鲜你就转业了,老邹没说穿你,是给你留面子,要不然那天的群众大会我把你的底子翻出来,看你怎么下台”。曾毛儿的父亲见我母亲了解了他的底细,后来在队里就规规矩矩了。隔壁的刘木匠是部队开除回家的,他见曾老都服贴了,他也就按时交产了。
队上有个黄秋山,与他母亲相依为命,他小的时候队里对他们母女照顾有不少,当他长成十七八岁的小伙后,就有些不听话了。有一年收晚稻,他在稻田里公开顶撞我父亲,还开口骂人,我母亲见状,她就一个飞奔过去,一手就擒住了黄秋山的喉咙,一个大小伙子一下就给制服了,我母亲这是在我外祖父那里学的功夫。
善的不欺,父亲当队长,对队里的地、富、反、坏,包括下放到队里的右派份子都很好,这与我母亲吹的枕头风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我的外祖父就是个“坏份子”。队上的伪连长老曾,土改时被人打断几根肋骨,父亲当队长后再也没斗过他,更没有打过他,出工我父亲还有时给他安排一些轻活干,这都与我母亲帮助说好话有关系,她老人家一世都不欺负弱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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