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

我到记得研一寒假刚过完年去老白家串门，刚过完年初五六的，隆冬腊月，天寒地冻，瑟瑟发抖，当时天气阴沉沉，下着毛毛雨。我下了公交车，老白告诉我到射桥街上某个拐角处等他。不多大一会儿，老白骑着摩托车，身穿大学时期小棉袄，脚穿大学时期运动鞋，寒暄片刻后，老白载着我去超市买了几个凉菜，我在超市门口等着老白，旁边棚子正在做超市购物满多少钱就能照相的活动，老白看看小票，拉着我进去，我们两个拍了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合影，相片现在还放在我家里。事情办完以后，老白骑着摩托车载着我，冻得我直缩头，捂着耳朵。到老白家里，叔叔阿姨已经把菜炒好了，我和叔叔婶婶拜个晚年之后，到堂屋落座，老白拿出来他们家屯的好酒，老白用一次性杯到了三杯白酒，叔叔一杯我和老白各一杯。也没啥开场白，上来老白就说天寒地冻喝口酒暖暖，那天早上也没吃啥早饭，叔叔也端起酒杯，我只能简单的说些拜年的话，仰头喝下去一大口，酒在我嘴中火辣辣的，流到胃里顿时让我神经一机灵，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皮，酸酸辣辣很合胃口。我们驻马店人是比较热情好客的，刚吃了两口菜，老叔放下筷子，手摸向酒杯，会意，咱们作为晚辈的立马端起酒杯，又说了几句拜年的话，老叔心情甚好，仰头下去了半杯，作为晚辈，咱们也不能没有礼貌啊，也仰头含了一大口酒含在嘴里，腮帮子瞬间火辣辣的，咽下去后，胃就灼热起来了，赶紧趁势再夹起一筷子鱼皮。为了减缓喝酒的节奏，赶紧和老白来打起话匣子，问老白考研试题的怎么样，老白诉说了备考的经过，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这时老叔看看我们，手摸向酒杯，看着架势又要喝起来了，这时立马挑起话头，问问老叔生意行情咋样，铜啊，铁啊都啥价格，也说了说我老爹也曾经在石家庄奋斗过，一来一回几句话过后，拉近了感情，重新又端起了了酒杯，这次老叔把酒一饮而尽，咱们做晚辈的也不能不礼貌啊，心一横一仰头，杯中剩余的酒倒了胃中，火辣辣的。老白顺势接过我的酒杯给我满上，这时老叔起身安排老白要让我吃好喝好，老叔推开堂屋门后，我从门缝中看到了2017年的第一场大雪。我和老白看看门外的鹅毛大雪，感慨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又端起酒杯，我和老白二人一仰头一瓶白酒就这样喝完了。老白于是起身找酒，一瓶老村长放到我面前，老白说酒不多了，于是开盖倒酒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给老白说缓缓，吃吃鱼皮。这时老白把烟拿出来一根点上，老白看看我，也给我拿出来一根说阿光怄一根，我说还没有培养出来这种爱好。老白又说怄一根吧，一年能见几次面，以后还能见几次面呢。我就接过老白递过来的烟，看着外面的雪，我们两个吞云吐雾，推杯换盏。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期间不知道婶婶来过第几次，提醒要给我们下点面条做主食，我们当时聊的比较嗨，完全忘记了时间。婶婶再一次过来的问我们吃点啥主食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还有什么事情，看看表已经下午快五点了，起身要回家，老白说这么晚了，公交车都没有了。于是我平复心情，又重新落座，老白让婶婶给我们下点捞面，我说喝点面稀饭就行，暖暖胃。等喝完稀饭已经晚上七点了，期间不知道吸了多少烟，不知道那瓶老村长怎么就见底了。昏昏沉沉，我和老白将就着睡到一个床上。半夜醒来，嗓子渴得要命，问老白哪有水，老白想了想看了看，就指着过年收的包加多宝，说开了吧，我穿着秋裤，光着上半身，穿着我的运动鞋，瑟瑟发抖，走到加多宝跟前，打开包装，拿起一瓶加多宝，迅速打开，仰头半瓶下去，瞬间透心凉。我给老白拿起一瓶，放到床头，老白闭着眼，把灯关了，又进入梦乡。早上七点不多，半瓶加多宝作祟，需要去厕所应急，就简单的穿着衣服走出房间，来到庭院，拐到厕所，泄洪完毕，在庭院看着皑皑白雪站了片刻，进屋给老白说无论如何就要回家，老叔和婶婶还在睡觉，婶婶听到我们的动静说我们怎么起了那么早，听闻我要走，婶婶要起来给我们做早饭，我立马回话拦着让老叔和婶婶多睡一会儿，说家里有事要早点回去。老白给婶婶说我们去街上吃水煎包和油条，老叔开门，老白戴好手套，为了点着摩托车，老白连蹬几十下，才蹬着摩托。和老叔婶婶告别后，老白载着我来到街上，找到一家路边摊，我们点了胡辣汤水煎包，吃完一盘水煎包，老白又点了一份，那个早餐吃的过瘾舒服。不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我向老白挥一挥手踏上了回家的公交车。那天是我喝的最多的一次白酒，我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但是没有醉。以后我也不知道我能喝多少？有可能一杯酒醉，有可能千杯不醉。这就是我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