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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朝会,刘彻脸色颇不好看,强忍着恼怒,听着儒生们的高谈阔论。
朝会开始时,刘彻大致说了封禅之事,请与会的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看法。也把昨天齐人丁公的建议提了一下,觉得此议甚好。
太常几个儒生常年研读残简断编,弄得学问缚手缚脚,不能辩明历代封禅事,又拘泥于《诗》(诗经)《书》(尚书)古文而不敢展开想象。
刘彻列举了几个封禅用的器物,诸儒们皆引经据典予以否定:“陛下,此物不与古同,断断不可用之。”
博士徐偃乃鲁人,早年师从经学大师申公学《诗》,向来轻视太常诸生。此刻见天子脸色不豫,上前奏道:“启奏陛下,太常诸人囿于浅识,拘于俗礼,封禅礼仪之见识,定当不如鲁地儒生多矣。”
徐偃刚说完,鲁人周霸也出列呈上封禅之图。刘彻接过略微浏览一下,和自己的方案大相径庭,不由龙颜大怒,斥道:“腐儒尽误大事,负朕甚矣。"
于是下旨罢免了太常诸人,以及徐偃和周霸,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一众大臣怔立殿中。
众大臣皆禁若寒蝉,等待近侍出来宣布退朝。丞相公孙贺和大将军卫青对视了一眼,会意的点点头,又迅速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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