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了一晚上。
我安静地躺在草丛里。
因为一直没有吃东西,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现在天已微亮,我望着头上的天,一动不动地等待着该来的那一刻。
渐渐的路上有了行人,有人看我一眼,有人连一眼也不会瞧过来,我知道我和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瓜葛。
渐渐地,意识有些不清楚,不过对于声音的敏感还没有完全丧失。
“嗨。”
我以为是有人呼唤我,我的心因为这样的问候而紧张,甚至它可以赋予我重生,可能是我寂寞太久,稍微的声响便可以震撼我的灵魂。
可惜,那个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我又开始失落起来。这是一个多么精彩的世界,而自己又是那般孤零零的,无法参与其中。
世界安静下来了,我把脸往草的最深处扎进去,有种刺痛感,可能是我太寂寞,一点稍微的摩擦都无法忍受。这种无法言说的失落让我陷入幻觉,甚至觉得自己闭上眼睛,慢慢地就可以进入另一个世界。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更不清楚我的爸爸妈妈又去了哪里,好像这个世界有没有我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这样一个敏感的物种,我无法将自己追溯到记忆里,更无法对现实做出任何改变。
风又刮来一阵。
我的世界越来越黯淡。
算了,就这样与这个世界告别吧,虽然没有人真正地在乎我,或者说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依恋的,那就安静地离开吧。
当我做好了所有准备,等待那一刻的来临时。身体像被托起来一样,不断上升,我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我想这并不是什么错觉,而应该是灵魂出窍,或者说灵魂慢慢脱离身体的过程。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嗨。”这个声音重新抚摸我的灵魂。
我拼命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留着短寸的男生,脸颊瘦长,眉毛有些粗犷,眼神看着有些许温柔。
他很快把外套脱下来包裹在我身上,然后把我抱着怀里,匆匆离开了这片草丛。
他的步子有些着急,不像路过的行人那样散漫。脚步声更大一些,应该是体重引起的。
我用力地想看清他的容貌,不过因为外套裹得太紧,只有小的缝隙连接在我和他之间,他很慌张,赶时间的样子,并没有低下头在看我,确切说是我一直在寻找他的目光。
我想能对视一眼,应该会比较温暖。
他抱着我走了好远的路,嘴里一直在小声嘟囔着,“马上就到了。”
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又重新连接起来。这是怎样的一个男生。
我、他、世界的心跳在同时进行着。
也从这一天开始,我成了他最爱的狗狗。虽然我并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又必须时刻记住这是世界给我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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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性格,自然也会用独一无二的方式去交流和互动。而自己,恰恰是那个语言匮乏之人,好像上帝在创造我时,忘记了把嘴巴里储存一些能量,以至于从出生到现在,我只会沉溺在自我遐想的世界,每每遇到自己发言的时候,总是紧张到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明明心里都明白,唯独嘴巴无法讲清楚。为此我更喜欢敲字,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对自己满意,当然它还有另一个功能,它能有效地帮我记录,甚至过上几年,翻越它时也可以让自己产生紧张激动的情绪。
当然这也是自己很放松的方式,可能因为不爱说话,为此和别人的交流大部分只限于眼神交流,或者微笑吧,但是我的四周却都是能说会道的人,我也多想参与进去,可惜,我总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所以我比较喜欢有趣又爱说笑的人。
我在网上交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女朋友。她比我小几岁,不过很爱笑,会讲有意思的话题,比如音乐、电影、创意,好像任何的话题经过她的嘴巴,都会发生神奇的变化。
也因为要靠近她的原因,我学会了查阅大量的各个领域的资料,希望自己能跟得上她讲话的节奏,自然这也让我了解到了更多的知识。
她喜欢用语言来表达对这个世界的热爱,我喜欢跟着她的思路,确切说我喜欢她讲也讲不完的样子,应该说她说的任何东西,我都感兴趣,甚至像饥饿的动物,每一句都可以成为我的食物,这样讲自己是不是有点可怜,或许吧,我应该是寂寞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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