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的《封锁》是她众多小说中读起来最平淡,最不荡气回肠的了。
它既没有《倾城之恋》中连一座城都为之倾倒的爱情;也没有《金锁记》、《连环套》中幻灭、扭曲的人性。
因着《封锁》,胡兰成认识了张爱玲。有了大上海一代才女张爱玲的三年的旷世之恋。也有了后来对婚姻对人生的冷眼。
《封锁》是个普通的故事,连男女主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领。男主是银行会计,女主是大学英文助教。
张爱玲对男主是这样描述的:坐在角落里的吕宗桢,华茂银行的会计师,一个齐齐整整穿着西装,戴着玳瑁边眼镜,提着公式皮包的老实人。
对女主是这样描述的:头发梳成千篇一律的式样,惟恐唤起公众的注意。然而她实在没有过分触目的危险。她长得不难看,可是她那种美是模棱两可的,仿佛怕得罪了谁的美,脸上一切都是淡淡的,松弛的,没有轮廓。
在家里她是一个好女儿,在学校里她是一个好学生。大学毕业后,翠远留在母校,担任英文助教。
这两个看起来应该对感情慎重,对婚姻谨慎、尊重,会为自己的另一半守身如玉的人,却因一辆被封锁的电车,在逼仄的空间里暗生情愫。
这样一场老实人和好女人的艳遇,看似平淡却又奇特,揭开了万千家庭婚姻的真相。
本文试图以张爱玲小说的悲凉无奈为指导 ,从生命悲剧意识的渗入 ,都市软弱人的浮生之叹 ,爱情神话的消解 ,尖刻、无奈的幽默
《封锁》中,男主吕宗桢和女主吴翠远被困在电车里,他们一个是银行会计师,一个是大学女助教,都属于上海中产阶级。
他们坐在头等舱的电车里,一个穿着西装提着公文皮包,一个穿着白洋沙旗袍带一把蓝格子遮阳伞。都属于体面人。
吕宗桢,一个35岁的中年男人,拥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些许家资,人前的体面。这些资本都足以让他去找个女人,以填满灵魂的空虚。
当然,遇上一个合适的女人,还需要一点意外和时机。而这次封锁,恰好成全了他。
一段几十年的婚姻,也许当初的爱情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一次一次的争吵和不耐烦中,逐渐挥霍干净。
但你别忘了,那日日夜夜的陪伴,足以将彼此演化为最亲近的人。
中年以后的男人,他已经足够成熟和事故,不会因为一时欢愉而放弃家庭。他懂得家庭的责任,也爱与他具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故事里,封锁解除了,吕宗桢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座位,这时,翠远明白了:
封锁期间的一切,等于没有发生。整个上海打了一个盹,做了个不近情理的梦。
中年男人的“精神出轨”,不过像一场梦。梦醒了,一切生活又重新回到原来的轨道,如昨天一样。
重新坐在饭桌上,看女儿的成绩单,听妻子说米价又涨了,埋怨今天的菜怎么没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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