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清楚的说明白这张照片的拍摄地名称,至少目前我说不明白,我还不太熟悉这座城市,我分不清方向,不知道名称,但这里住着我的双亲,我必须要熟悉它。我也一定会熟悉它。
在爷爷还年轻的时候,每次他从叶坪赶场回来,手里或是背上就会背着什么回来,锨,锄头,弯刀,镰刀,酒壶什么的,我大一些了跟着大人一起去,才发现爷爷买的那些东西,就是在类似这样的杂货部买的。
叶坪那个杂货部门市比较大,有上图那门面房好几间连在一起那么宽,屋顶很高,半空中还挂好多东西。我每次跟脚去赶场,什么也没有钱买,但只是看稀奇就看饱了,那时很满足。很多年之间,这些记忆突然间就被忘的一干二净,直到看到这个画面,所有的小时候对铁器杂货部的新奇记忆,全都涌出来了。
爷爷去世好几年了,而叶坪那个集市,我不知道还有几次机会能去探望,时间真的像铜钱山顶留下的河水,汇集到叶坪留下的大河,再汇集到汉江,到长江,再到东海,一去无踪影。
我站着的石坎下,架子车上的竹器,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我们家里从不缺这个,我自小就看着老爸那铁钳一样的手,灵巧的把竹子削细,然后宽窄长短,一样样分开,赶着夜工就编出好多东西,看着就好神奇。可是我那时候憎恨竹条,我小时候太调皮,死犟,家里随处可见的竹条帮了我妈不少忙,抽我。现在我也早就忘了挨打的滋味了。反正和老妈一起逛市场,最幸福!
原创:那霞修鞋师傅的一把方伞,罩着他全部的场地,这是他的世界。曾经,我经常在下班后,等娃回来的空隙,在西桃园还没拆迁的村里一个四川修鞋大姐的鞋摊旁,定坐。看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那位大姐说起各种鞋子,和穿鞋子的人。她的洞察力到了惊人的地步,她可以从鞋和鞋的磨损程度判断人的走路姿势,走路特性,家庭状况,甚至是生活习惯,让我佩服不已。
也许这位师傅,对汉阴的各种鞋,也有自己的判断。
原创:那霞大爷戴着草帽,稳稳地的提着称,坐在他的小三轮车上,等着给挑选好的杏过称。草帽下看似他细小的眼睛,从缝里透出犀利的光,密切注视他的水果,面上很认真的表情。从侧面看,还有几分酷似我爷,或许是这一丝不苟的表情和犀利的眼神,硬朗的身子骨,和聪明的头脑都像吧!
原创:那霞陕南不产小麦,即使有也是很少。我家老爸最爱吃面条,我小时候的记忆里,他吃面条比吃啥都开心,欢喜的不得了。那时住在深山里,交通不方便,没办法像居住在城里随时就能买面,那时爸妈也舍不得花钱,要攒着钱送娃娃们念书。
老妈总是会在自家地里种一块麦,年年都种,虽然收的少,磨出的面粉也不亮堂,还要背上十几里路到压面房,花上整天的时间等着晒干,切断,然后赶着星星背回家,我那时就总被逼着作伴,打着手电照路,路远,又黑,山坡上各种鸟叫的特别阴险,我一路提心吊胆寸步不离的跟着老妈,好不容易看到桦树湾院子的电灯光,心里这才稍微安全一点。
虽然每次收麦后我都感觉自己又要经历在劫难逃的害怕时日,但却能满足老爸稀罕的胃口,看着他一碗接一碗的连汤带面吃的精光,我也有一种光荣而自豪的感觉。以至于后来很多时候,无论我在哪儿一看到干面条,就总想起老爸那喜滋滋的模样,那些害怕的赶夜路的感觉也早已无影无踪了。
原创:那霞街市中的酒坊,从门口看,门面不大。铜钱谭叔叔每年冬里都烤酒,在宽阔的院子边,架起大灶,大锅,上面还架起烤酒专用的桶还是什么的,我到现在也没整清楚,反正那是个神奇的东西。
我的记忆里最沾光的时候,就是叔叔们每次烤酒的时候,我就不用到冰冷的河里去洗衣服了。那可以出酒的桶上面总有一大锅热水,旁边的河沟里拦起一大坑,积满水,就是我们的水井,就在那儿老妈会给我吩咐洗什么,别家人都有人洗衣服,我没理由拒绝就满口答应,那时候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的衣服让我洗,没玩没了,一整天都在洗。
看着这个酒坊旁的酒糟,和里面似曾相识的家当,我再也不害怕老妈威逼利诱的让我去洗衣服了,可是那个时候和大家一起洗衣服的暗暗较劲,和看着一院子竹竿上,柴稍上,到处都搭着我洗干净的衣服,半下午收回家闻着满满阳光味道的那种幸福感,在现在洗衣服的过程中,再也体会不到。
这个酒坊,勾起我满满的记忆,就跟陈年的老酒一样,回味无穷。
原创:那霞狭窄的市场,墙上最醒目的就是贴着习大大,李总理头像,头像下卖菜,买菜,每一个物体和人都那么祥和,安全。墙上的文字我没有细看,只看着这个一片闹哄哄的菜市场中突然出现的这个画面,给我的感觉,就是真好。有习大大的日子就是好日子。
静静的站着这儿,冥想,这个市场里,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各自都是独立的,这么多的独立个体又组合在一个市场里,互相没有任何关系,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新闻,网络上,别的国家战事不断,颠沛流离的人们,无家可归的儿童,在我们这个和平的环境里,只是听说,没有多大的概念,正如有人说,所谓理解,你没有感同身受的事,没办法真正去理解。而我们现在需要共同维护的,就是我们的永远和平,老人安度晚年,孩子健康成长。市场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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