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是朝北的,门前满是月光。我也就没有送她,她自己回去了。听李大爷说,十三寨是土匪聚集的地方,让我们都别去那边玩,所以我们也没有去过。月光返照在十三寨的那边,不断呈现出一面夜镜;她回头看着我还没有走,向我再次招手再见。我隐隐约约地听见她在那边叫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忘记在哪里听到过。她嘴里喊了三声:“余夏、余夏、余夏”,后面不知道她有没有再叫那个人,太远了,渐渐地听不见了。
她走远了以后,过了不久。有阵风朝我吹过来,我闻到有香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头一看,“哦,原来是媛媛啊”,我心里默念道。这女孩就跟鬼似的,亮灿灿、水淋淋的眼珠子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又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她从远处就看着我。跟暴风雨一样,把我蒙了一会,刹那间没有清醒。“她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吉他,未曾感觉到有音乐的气息。经过我身旁,给我了一段难忘的记忆,美好留在那年的夜晚。”,我回忆道。当年遇到的是她,今晚遇到的是谁?
我一直没有回家,在月光底下的巷子中彷徨着。我对着自己的影子,看着破旧的巷子。谈谈的月光照亮了我心底的忧伤,和风也陪我度过这阵时光。
有一年我遇到过一个知己,她也是个女孩。我们也是在武山路这边聊过,在储位工作室认识的,她也是当地人,说话也是无话不谈。我问过她的身世,她说父亲在四年前就去世了。母亲去广东打工了,当时是文革时期,父亲就是因为文化大革命。被当时的军阀杀的,我现在就只有哥哥,奶奶和爷爷了,没有其他的亲人了。谁知哥哥在妈去广东不久,他也外出打工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一天,李大爷捎来口信。说到初五时让我们家人来村口的水磨坊来等信。后来看了信来知道哥哥去了江苏,一直就没有打过一次电话,因为电话只有县里面的邮局才有。所以我们通讯都是靠传达口信的,那个年代生活很清苦。
从以上看来“我”也是很平凡的人。我听说我还有个弟弟,本来女孩子嘛就爱小孩,听到自己弟弟要回来,她和我都高兴极了。弟弟叫宝来,人很机灵,在镇上读书。每次回来我们都见不上面,因为我们都去地里干活了。我是女孩子,所以妈妈有时候就不让我去,说女孩子不要学种地。把针线活做好就行了。哥哥在的时候,自从他不念书了,前两年都是在家种地的。我们那年代没有更多的经济来源,只有靠种地来领工份。干完活就等着队长发米粮了。多的时候有3市斤左右,不过有时候还能多领点。那时候三叔是副对长,等对长不在时,三叔就给我们家多给一小升。三叔人很老实,但是有时候也是摸不透他。听爸爸以前说自从1982年那年他上任以后,我们村也没有人吃独食了。每次发米粮,都是按自己家的工份领的,多了不给。
媛媛每隔一段时间我就看见她,有一次我们去看电影,我带弟弟,妹妹是后来才来的,来时电影都快完了。我跟媛媛聊的很开心,妹妹也跟媛媛认识。所以我们都算是好朋友。
后来听妹妹说过,媛媛今年18岁比他大三岁,我比媛媛大2岁,媛媛还有一个弟弟,在跟我弟弟一起上学,每隔两天他爸爸就去趟镇上看看她弟弟。我们欧阳家族里宝风是最听话的,我这个当哥哥的都替他骄傲。我记得宝风对我说过,说媛媛是初中生,后来考试没考好就不读了。那年她就差15分,但是今年文化制服不一样。就跟文革时期差不多,不行就是不行。有时候考上也被有钱人夺走了。少这么多,显然考不上高中。看来没有了希望,在她母亲的劝说下,她还复习过。但是还是考不上,后来就辍学了。一直抱着她爸爸从外地给她买来的那把吉他,到没人的小树林去弹吉他。在这里我告诉大家,凡事都需要努力。只有付出更多的人才更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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