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包头电气化铁道枝校毕业后,分配到了阿吉拉机务段,捡修车间锅炉组。每天和蒸汽机车(火车头)打交道,因为每天进出烟箱火室,油包(工作服)就得穿两个(也就是两层) 人们都叫,大油包,二油包。那时候是单身每天在职工食堂吃饭。尤其是中午下班,去食堂吃饭时,因为人多,每个饭口都有很多人,排成长长的一队。我们组的人去后,人们都躲着我们,生怕弄他一身黑,因为我们的油包,一拍直冒黑烟。
下放我们的班组,一共有七十二个人(工长不算在内)都是五八年和六零年上班的。到六二年下半年,接到了上级的指示,要精兵简政,工人开始下放。也就是离开工作岗位,返回农村老家。段领导今天找这个談話,明天找那个談話的,闹的人心荒荒。先是找六零年的后是找五八年的。找誰做完工作后,谁就办手续,在段上领路弗,返乡回家。我们组的下放指标是走三十八人,全组的一多半。
那时,我学枝术学的最快,工作又很卖力,哪次工长交给的任务,都是提前,高标准的按质按量完成。在班前班后会上,多次受到工长的表揚。段领导找我们工长时,工长一再坚持,要把我畄下,他説我一个人能顶俩人用。再说,那时我在段文艺宣传队也是主力队员,工会主管宣传队,工会主席对我的印象很好,他也给段领説了不少挽畄我的好話。每次找谈话的,都把我往后推。
后来,五八年的有人咬我,説五八年的都走那么多了,他是六零年的,为什么不讓他走。这样一来,工长和工会主席都为了难,背地里给我説,你先去办了手续,在宿舍里听我们的信,我们一定给你想办法。話是这么説,可我心里没了底,现在已经到了,是回农村,还是畄厂的临界点。当然,天无绝人之路,回农村有农村的活法,在工厂有工厂的活法。等待两字好写,可心里是难熬的。等下放结束后,人们都走完了,他们才通知我上段説虽然畄下了,但是不能回锅炉组了,把你先按排在k4锅炉,给洗炉机车串汽,完了再给你调整工种。
后来,我休探亲假回家,才知道下放不光是包头,而是全国性的,因为杨家屯村所有外出的,不管去了哪里,都回去了。只有我在包头铁路和我来池叔在国防部办公厅,修理家俱。都没有回去。
我除了感謝和感恩,曾经帮助过我的人,更重要的是,讓我懂得了,做人要忠誠,老实要积极工作,勤学好问,不耍滑偷懒,努力向上。讓人觉得你,不论放到哪里,都能拿得起,放得下。只有这样,不管干什么,只要付出了,就不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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