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可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不中用,”他总是说,“她像我们当中的任何人一样,经得起山风、暴雨,或者几片雪花。她的体质既健康又有适应性——比起许多更强壮的人来,她更能适应气候的变化。”
读者啊,你也许以为,在这些境况和命运的变迁中,我已经把罗切斯特先生忘掉了。一刻也没有忘。对他的思念依然伴随着我,因为这种思念绝不是阳光所能驱散的雾气,也不是能被暴风雨冲刷掉的画在沙上的人像;这是一个刻在大理石上的名字,注定要跟这块刻有它的石碑同生共死。我日夜渴望知道他的情况,这种渴望到处紧随着我;在莫尔顿时,每晚一回到我的小屋,它就会袭上我的心头;现在到了沼泽山庄,每晚一回到我的卧室,我就为它而忧伤。
微风从西边吹来,它拂过小山,带来了石楠和灯芯草的扑鼻香味。天空湛蓝湛蓝的,没有一点云彩。几场春雨使溪流涨高了许多,它清澈见底,沿着山谷奔腾而下,从太阳那儿捕捉了粼粼金光,从天空吸取了蓝宝石的色泽。我们往前走去,离开了小径,踏上了柔软的草地。草儿嫩得像苔藓,绿得像翡翠,草地上细微地点缀着一种小白花,还有繁星般闪烁着的朵朵黄花。不知不觉之间,四面的小山已把我们团团围住,蜿蜒而来的幽谷已到尽头,这儿已是群山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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