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偶翻《读史札记》,看到从死一则,提到秦穆公一日与群臣喝酒,酒至半酣。穆公说到“咱们君臣,生时同乐,死后也要同哀呀。”子车氏三兄弟奄息、仲行、针虎三个大臣即当场表明决心,如果穆公有一天有个三长两短,愿随他共死。公元前621年,秦穆公死,据称从死者一共有177人,其中包括上面的子车三兄弟。2012年至2014年,由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5家单位组成的早期秦文化联合考古队对该遗址进行了全面勘探、发掘。共发掘墓葬199座,出土铜容器51件,陶器约500件,年代从西周晚期延续至战国中晚期。印证了子车奄息、子车仲行、子车针虎为秦穆公陪葬的历史事件。诗经中黄鸟记载了此事件,诗云:诗·秦风·黄鸟
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针虎。维此针虎,百夫之御。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大意为子车三兄弟贤良,百人交换也不划算,怎么就从了穆公呢?觉得穆公晚年昏聩,很有点谴责穆公暴行的意思。宋文豪苏东坡却的见解为。他认为穆公生前不诛杀丧师之将孟明,是不会忍心用三良殉葬的。三良之死,就像田横自杀后,从行至洛阳的二齐士自刎殉主一样,完全是“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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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公为春秋五霸之一,素有贤良之名,秦穆公非识才用才无以成其霸业,不计身份唯才使用:楚国陪嫁奴隶百里奚,宋国庶人蹇叔,晋国樵夫丕豹,燕国小吏公孙支,都为穆公发觉使用,而且秦穆公与晋文公联盟,做成“秦晋之好”,内治外交,十分有能力。怎么会做如此不理性之事?
后面有人考据猜测,大致是一则是穆公觉得三人兄弟联手,又有贤良之名,掌握重臣之权,也为后王心腹大患,不如除去。正好利用三人酒醉胡话之际,死后正好假手除之。另一则认为,三人既然在酒宴上做了承诺,从之留下千古守信之名,也是三人自愿之行为,不过我个人觉得,三兄弟怎么同时在酒宴上做此断后之郑重承诺,其状甚疑?是真是假,也真是值得研究考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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