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去放羊去了,舅母在家,我们进去时她正准备打水。
厨房门口是一口很深的窖,收集的雨水,打上来后倒入缸中沉淀,这便是饮用水。
老公急忙过去帮忙,绳子上拴着一个铁桶,扔到井里,拉动绳子,感觉水满了就拉上来,很是费劲。
舅母说知道我们要来,一早就等着了。
这里离信号塔远,站在院子里还有点信号,回到屋子一点信号都没有,想打电话都不方便。
舅母张罗着倒茶,准备小吃,有自己炸的油香,有表哥买回来的糖,和豆干之类的小零食,自家种的葵花籽,颗粒饱满,原汁原味没有加工。
舅母感慨地说:这一晃眼外甥都领着媳妇认门来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舅母和婆婆说话,老公拉着我说出去转转。
出来后老公说要去找二舅去,我心想这么多山你知道在哪呀,没去,他自个去了,我依旧坐在门口的杏树下发呆。
几乎是四面环山,一条蜿蜒的小路大概能延伸到公路。哦,我们就是从这条路上来的,前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想必是舅家平出来种庄稼的。
枯黄的玉米杆伫立在那里,阳光下如同坚守阵地的士兵。
贫瘠的土地,他们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即使如此也不曾离开,并不是外面的世界不够美好。我想应该是喜欢这份宁静吧。
没有一丝杂音,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一会儿他们赶着羊群回来了。
老公气喘吁吁,二舅看起来风尘仆仆,手里拿着鞭子,灰扑扑的大棉袄,一张饱经岁月摧残的黝黑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对着我们点头:“来了啊。”
羊群居然有序地走进了羊圈,居然没有乱跑。
舅母说:“夏天忙的时候赶到山上,吃饱后就主动回来了,也没有走丢的。”
晚饭舅母准备的十大碗,老公说这是这一代的特色菜,以前只有红白事才能吃到,现在多半用来招待客人,逢年过节家家都会做点儿。
用的菜都是自己晒得干菜或者腌的咸菜,别说,还真挺好吃的。
吃过饭大家商量着去毛井的三舅家逛一圈,晚上回来住在二舅家,三舅家在镇子上,比较挤,这里宽敞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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