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里包含了过年。 原计划就是一人去国外走走。 但是首先还是想起鱼家里春节期间育儿嫂回家, 他们也许需要我们帮忙。所以想早一点过去熟悉下。想着尽量帮他们。 没想到老母亲离去,匆忙赶往昆明送母亲,回上海后第二天壶老师有点喉咙不舒服。虽然是过年,考虑到猪仔小, 如果感冒也没有合适的药, 我们还是立即回到苏州自己家。 两人在家简简单单过了年,吃药和连续睡觉。 时间不合适,互相错过,直到初一晚上才和鱼一家视频。 鱼说看我们年都没在她家过,内心难过, 说对不起。 而我们这边也是担心他们两人在没了育儿嫂和煮饭员(这项工作我们两亲家默认两个月轮换)的情况下怎么应付。他们说还好, 一边也关心着鱼爸爸的身体。
然后到了农历初五, 壶老师说,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在初六去女儿家了, 当然他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鱼初五的时候问,要不你们俩自己看谁来合适。 壶老师说他好很多了, 如果鱼放心, 他过去。鱼意思说我过去, 壶老师说,那你妈妈感冒还处在最严重的时候,肯定不行。鱼两口子商量了之后又和她婆婆商量, 她婆婆只好匆忙赶过来。
元宵节前后我慢慢恢复了。慢慢地会想起很多。有关母亲, 就我自己来说是复杂的, 内心翻滚的情绪有伤感,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思考和对命运的接受。 我去送她的时候是盲目,机械和本能掩盖情绪的, 更多的是想着和在场和不在场的家人。年后试图去一趟南通,因故推后了。有个没人的时空, 终于在自己的家里想起整个过程,想起我经历过的父亲离去,想起人,从活到死去,到后续的过程。 父亲去的时候, 我伤心得无法自己。当时我请假在昆明,当晚我们请人给他换衣服,我看到他们抬起他身子的时候, 他睡过的病床上留下大滩的水迹,然后,他们用蓝色的袋子装了他,两人提着走了。 泪眼朦胧中我的父亲就这样走了,伤心和不舍,也留不住他。到了火化那天,我看到他从冰柜里被推出来,容貌栩栩如生,安详平静和睡着一样,只是他的脸是冰的,因为我的手摸着他的脸,阴阳两隔,隔了几天, 我还能看到他安详地躺着,这短暂的梦一样的时间,我只能紧紧抓住。 我回想那个完整物理过程,父亲就从生到了死,然后化成了灰。
那种伤心和不舍一直延续了好几年, 在每一次熟悉的人离开人世的时候都会带出我难过的泪水,让我想起失亲的痛彻心扉。
这次去送母亲,我和壶老师和家人们一起是直接去了殡仪馆,一条龙的服务下我能记住的就是死去万事空,我能记住的就是捡骨的过程。当人被这样装了,还是完整的人。我头脑就是一片空白,我分辨不出我的情绪。
年后和年长的亲戚聊到我妈的老家及家族旧事。还是好感慨我妈这一生,从小就是长姐有担当, 扶持弟弟妹妹,也是努力向上的人,也是个整体好命的人。回望父母婚后她也是一直克勤克俭,省吃俭用养大我们兄妹。 唉, 我妈这一生幸运也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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