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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29

2022-05-29

作者: ludairenl | 来源:发表于2022-05-29 23:01 被阅读0次

精神疾病去污名化需要你我的参与,欢迎评论区留言,发表您的看法。

前些日子总想着要写篇文章,为精神病患者正名,希望世人与患者自己不要歧视,害怕,隔绝他们,患者们只是一时某种精神上的失能或与普通人不同,多数时候是可以像普通人一样与我们普通人在一起学习与生活的,听说一些大学里,只要发现精神状况有不好倾向的学生,居然不是由心理老师进行辅导帮助,而是直接通知家长退学了事,家长们遮遮掩掩,把人关起来了事,着实令人悲哀。喜猫13享一篇文章,可供参考,我摘录一些如下:

“帕特里夏·迪根博士…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罹患了精神分裂症,但最终实现了复元,并成为了一名非常著名的临床心理学家与残障运动倡导者。她在其中讲述了自己的复元经历,并批评了当时许多康复项目对于复元的忽视。…康复医学的视角让我们不再有必要将精神失能者与其他类型的失能群体完全区分开。

现在,当我们认识到大多数失能者都有着相同的基本需求和愿望,不同失能群体之间人为设置的界限就可以得到消弭。

他们相同的需求是,他们都想要应对由失能所带来的挑战,想要在失能的限制内,并超越失能的限制,去重建某种新的、有价值的整全感和目标感。们都渴望在社区——他们做出显著贡献的社区——中生活、工作,并拥有爱。

理解如下事实是十分重要的:

失能者并不会因为接受康复治疗而“被”康复(get rehabilitated),就像一辆车或一台电视“被”修好那样。

失能者不是康复服务的被动接受者,他们需要在失能的限制内,并超越失能的限制,去重新找寻到(recover)某种新的自我感和目标感,从而实现“复元”(recovery)。…

他们必须离开床铺,摆脱由精神药物所带来的麻木和疲劳,穿好衣服,克服对拥挤且不友好的公交巴士的恐惧,到达康复项目的现场,并直面对于项目失败的恐惧。

本质而言,失能者必须积极且勇敢地参与他们自己的康复项目,否则项目就会失败。

而恰恰是通过复元的过程,失能者得以积极且勇敢地参与他们自己的康复项目。

…实际上,我们坚决否认——并愤怒地反对——这些关于我们生活的悲观预言。我们还觉得,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小失误,一场梦,或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暂时性的挫折。我们情愿相信,一两周后,所有事情都会恢复正常。我们觉得,我们的青春岁月还在那里,正等待着我们归来。我们在否认,但这是我们复元的一个重要阶段。否认,是对压倒性情境的正常反应,是帮助我们从最初可怕的那几个月中幸存下来的方式。

然而,几个星期过去了,我们却没有好转。我们越来越难相信,我们会再次成为原来的自己。

起初看似转瞬即逝的噩梦,逐渐成了幽深的梦魇,而我们无法从中醒来。

我们感觉自己就像在漆自己就像在漆黑海面上随波逐流的小船,既没有坐标,也没有航向。我们发觉,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的年轻人的身影正逐渐远去。

…当我的同学们欢天喜地开始大学生活时,我却像“药罐子”一样天天服药,僵硬地呆立在精神病院的走廊里,一动不动。

时间,在我们的体验中,就是可耻的叛徒,而不是什么“良药”——它根本没有治愈的作用。

我们同样都被“过去”给抛弃了,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样子。

我们的未来像是一片贫瘠的荒漠,那是没有生命的土地,无法种植梦想,因为不可能有任何收获。…

而我则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每天都坐在家中客厅的椅子上抽烟,一直抽到晚上八点,这样就可以上床去睡觉。

在这段时间里,即使是最简单的任务,我也难以完成。记得有次,有人叫我去厨房帮忙揉面团。

我站起来,走进厨房,看着面团,看了似乎很久很久。

然后,我走回椅子,低声啜泣。这项看似简单的任务,对我来说,也似乎成了压倒性的困难。

后来,我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当一个人的生活不再有希望(当他放弃)时,他做任何事的意志也会随之瘫痪。

所有经历过灾难性的疾病和残疾的人,都会了解这种悲苦和绝望的生活经历。这是黑暗中的生活,既没有希望,也没有过去或未来。

顾影自怜,伴随着对一切美好和给予生命的事物的恨意。

它是指向自己的愤怒。

它是没有出口的伤痛,被埋藏得如此之深,以至于无法开口哭喊。悲苦就像是透彻的死亡,没有复活可言。

它是深入骨髓的惰性,由于没有希望,行事和成事的意志早已瘫卧在床。

它是真正的残败,并非出于疾病或伤害,而是来自万念俱灰的绝望。

复元过程的这一阶段犹如幽暗的黑夜,让我们感到连上天都弃绝了我们。

对我们当中的有些人来说,暗夜可能会持续几分钟、几天或几个月;有些人则会持续数年;也有些人,他们的绝望和悲苦或许永远不会结束。

而数个月来,我每天坐在那个沙发的角落,吸着烟,直到时钟指向晚上八点——那个该让药堆将我推向无梦之眠的八点。

但自那个时刻起,我们的内心发生了些许变化。

那个微小的纤细的希望火苗出现了,让我们知道有比这一切的黑暗更多的东西存在,这就是复元的第三阶段。

它既是神奇的奥秘,也是恩典。它是在爱的呼唤中诞生的希望。…

精神医学、心理学、社会工作和科学的所有思辨和技术,都不能解释这种希望的诞生。

但我们这些复元过来的人,深知这种恩典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我们亲身体验过它,它是我们共同享有的秘密。

需要了解的重要一点是: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复元并不是突然发生的蜕变。

希望不会像闪电一样骤然降临,并把我们领入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

希望是一个转折点,——当它出现时,我们必须根据意愿迅速采取行动。…

这就是复元的悖论:当我们接受了我们“不能做什么”或“不能成就什么”的时候,我们却开始发现自己“可以做什么”以及“可以成就什么”。

复元,不意味着没有痛苦或挣扎。

相反,复元的标志是从“绝悲之苦”(anguish)到“承受之苦”(suffering)的转变。

复元,即是那种渴望,那种扭斗,那种复活。复元,是用残缺的肢体重新站起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作为专业人士,我们诚然希望以某种方式来促成这种复元的精神,并将其给到我们康复项目的每位参与者那里,但这却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们无法在康复项目中强行促使复元发生。

复元过程的基本方面,像某种“恩典”,它不是随意志而产生的。

不过,我们可以创造环境,让复元过程像娇嫩而珍贵的幼苗那样得到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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