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四川妹子
游轮在江面上缓缓地行驶，游客们站在船舷上观赏着绚丽的夜景，有的还拿手机拍下了黄浦江两岸的城市风光。凉爽的夜风吹拂在人们的脸上，使人感到很惬意。陈文海不无激动地对敬芳说：
“秋风习习，灯光璀璨，这里真是一个令人流连忘返的好地方！如果现在是夜晚，这里就会更美。在南京路，在外滩，一到了夜晚，就显得特别迷人，简直就是灯的海洋。夜上海，夜上海，人们对夜上海赞叹不绝。”
“我对上海滩向往已久。”敬芳同样是激动不已，“这次来上海，终于如愿以偿了。大上海的美景令人陶醉。”
陈文海抬头仰望了一眼东方明珠，然后对敬芳说：
“东方明珠好高呀！高耸入云呀！”
“看把你给激动的！”
“你不激动吗？”
“我早就激动过啦！”
“如果我身边有一个女孩跟我一起在东方明珠前面合个影就好了。”
“你现在就可以实现这个美好的愿望。”敬芳笑吟吟地对陈文海说：“我们俩合个影吧？”
敬芳提出的这个要求使陈文海感到意外，他连做梦都没有想到敬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能跟一个年轻姑娘合影是他梦寐以求的美好愿望。陈文海想：这一定是上天安排的。苍天啊苍天，我陈文海今年刚好60岁，你就让我跟一个年轻姑娘合影，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在你跟我提这个要求之前我就想跟你合影了。”
“为什么呀？”敬芳笑得前仰后合。
“因为你是来自‘天府之国’的漂亮姑娘。”
“你真会说话！”敬芳笑眯眯地说道：“你不愧是一个作家。是不是作家都特别会说话？”
“那可不一定。”陈文海若有所思地说道：“有的作家就不善于口头表达。文学史上有这样的例子。”
“你是不是属于那种能说会道的作家？”
“应该算是吧！”陈文海咧嘴一笑。
“什么叫算是吧！”敬芳哈哈大笑，“你本来就能说会道嘛！你的口语表达能力很强呀！”
“你的夸奖让我飘飘然！”
“哈哈！”敬芳忍不住大笑起来，“你真会用词，你这会儿的心情就是飘飘然。你怎么这么会用词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陈文海接着说道：“我当过语文老师。如果语文老师不善于口头表达，那怎么行啊？我还当过班主任呢！我的口头表达能力就是在那个时候锻炼出来的。”
拍完了照，陈文海仰起头久久地望着东方明珠，然后对敬芳说：
“东方明珠是上海的标志性文化景观之一，陆家嘴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简称“东方明珠”，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陆家嘴世纪大道1号，地处黄浦江畔，背拥陆家嘴地区现代化建筑楼群，与隔江的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相辉映，1991年7月30日动工建造，1994年10月1日建成投入使用，是集都市观光、会展演出、广播电视发射等多功能于一体的上海标志性建筑之一。截止2019年，为亚洲第六高塔、世界第九高塔。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主体为多筒结构，由34根斜撑、3根立柱及广场、塔座、下球体、5个小球体、太空舱、发射天线桅杆等构成，总高468米，总建筑面积达10万平方米。1995年，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被评为上海十大新景观之一。1999年，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获上海市优秀勘察设计一等奖、中国土木工程詹天佑奖。2007年5月8日，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旅游局批准为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
陈文海和敬芳一家人乘电梯来到了东方明珠上的球体，这时天已经黑了。
“今天，我感到特别高兴。多年来的美好梦想终于在今天变成了现实。”
“我也感到特别高兴。回去以后写一篇游记，把你的感受写进去。”
“参观东方明珠，我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生活在人间仙境。如果我会飞，就一定会去月球上跟嫦娥欢聚一堂，畅饮桂花酒，还要邀请美丽的嫦娥姑娘在广袤的天庭上为我翩翩起舞。”
“你的想象力好丰富呀！”敬芳笑眯眯地看着陈文海。
欣赏完了上海夜景，陈文海和敬芳一家人来到了上海城市历史发展陈列馆。
上海城市历史发展陈列馆通过城厢风貌、开埠掠影、十里洋场、海上旧踪、建筑博览、车马春秋6个展馆的80多个景点、数百件珍贵历史文物、上百幢按比例缩小的华美建筑、117个与真人般大小的蜡像、近千个小蜡像、小泥人，反映了上海的发展过程。
“这些蜡像看上去像是真人。”敬芳对陈文海说。
“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上海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沧桑巨变呀！”
“我为我是一个上海人而感到自豪。”
“这些蜡像确实太逼真了。”敬芳边看着蜡像边说道。
“通过参观这个展览，我对上海的百年沧桑史有了一个形象的认识。”
“怎么样？这次上海没有白来吧？”敬芳歪着脑袋问道。
“没有白来。”陈文海感叹道：“真是不虚此行呀！”
参观完了上海城市历史发展陈列馆，他们一起来到了底层大厅。
坐在底层大厅的椅子上，陈文海仍然处在兴奋状态之中！
很多年前，陈文海就知道陆家嘴有一座‘东方明珠’，在电视里，在照片上，他无数次地看到‘东方明珠’那矫健的身影，无数次地想到上海来一睹‘东方明珠’的芳容。
“这次来上海太有意义了！”陈文海激动地说道。
“今天，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敬芳快乐地说道。
“不仅如此，我还在我的故乡认识了你，我为我能认识你而感到高兴。”
“没有想到我会在上海认识你，没有想到会在上海认识长篇小说《茶场纪事》的作者。这里可是你的故乡呀！很多年前，在我们四川成都，我就听说你出了一本书，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梦！”
“我也有这种感觉。”
说到这里，陈文海和敬芳同时站了起来。
他们俩面对着面，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快乐。
“在上海，在我的故乡，我认识了你这个来自‘天府之国’的四川妹子，这是我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呀！”
“我也没有想到呀！在上海，在你的故乡，我认识了你这个大作家，这是我的荣幸。回到成都以后，我一定要告诉我的姐妹们，让她们分享我的幸福和快乐。”
“回到十堰以后，我一定要把这些写进我的长篇小说。”说这些话的时候，陈文海的那颗心噗噗地跳个不停。
“你写好以后，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认真地拜读。”敬芳快乐地说道。
“刚才我送给你的那本《茶场纪事》你会看吗？”
“当然会啦！”敬芳笑着说道：“回成都后，我一定会认真地拜读你写的这本书。”
“《茶场纪事》真实地反映了我们那代人所走过的革命道路。我非常怀念这段经历。”说到这里，陈文海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在这部长篇小说中，我讲了一个被极左思潮扭曲的爱情故事。”
“你一定看过张爱玲的长篇小说《半生缘》吧？有人还把这部长篇小说拍成了电视剧呢！”敬芳兴致勃勃地说道：“通过看这部电视剧，我知道了30年代的上海滩是什么模样的。如果时光倒流，你会不会到30年代的上海滩去闯荡一番？去体验一下那个如梦如幻的年代？”
“那是一定会的。”陈文海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道：“我的父亲赶上了那个年代，我没能赶上，我是生不逢时呀！”
“你可以穿越呀！”敬芳嘻嘻一笑，“你可以穿越到那个如梦如幻的年代，去体验一下30年代的上海滩。你也可以尝试写一下穿越小说。”
“我对穿越小说不感兴趣。”陈文海嘿嘿一笑，“穿越小说是纯娱乐式的，属于快餐文化。文学不仅仅是供人娱乐的，应该寓教于乐。”
“你说得没错。”敬芳笑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里头有几个是愿意通过阅读文学作品接受思想教育的？你们所处的那个年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我写的小说有很强的思想性，有的年轻人就不喜欢我写的小说。”陈文海紧锁双眉，“有的人说我在小说中描写的世界是乌托邦，说我在小说中反映的那个年代是一个疯狂的年代，那些激进派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随他们去说吧！”敬芳宽慰道：“你不要在意这些。”
来到陆家嘴，陈文海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通过一张张照片让他的朋友们分享他的快乐和幸福。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陈文海用颤抖的手分别给林雪发去了微信，把他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告诉了她。
“我也喜欢上海，南京路步行街、外滩、东方明珠我都去过！”林雪自豪地说道。
“你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你不是井底之蛙！”
“为了实现我的美好理想，我也曾经走南闯北！”林雪在电话里笑着问陈文海：“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激动？”
“是的是的！”陈文海大声嚷道，“我太激动啦！我的心在跳个不停，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你太幸福了，我好羡慕你！你是不是为自己是一个上海人而感到特别骄傲？”
“是的，我感到特别骄傲，我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一个上海人！”
刚挂下电话，朱振华就闯了进来。
“你不是在上海吗？”林雪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从上海回来的？”
“刚回来。”朱振华阴沉着脸说道：“陈文海勾搭上了一个四川妹子！”
“如果陈文海知道你这么说他，他一定会跟你翻脸。”
“我不怕他翻脸！”朱振华似乎底气十足，“我是一校之长，他能把我怎么样啊！”接着又说道：“他刚才跟敬芳一家人在一起。他跟敬芳有说有笑的，如入无人之境！”
“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林雪嘻嘻一笑。
“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朱振华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对陈文海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上海滩有我的朋友，我老婆是上海人。”接着又恶狠狠地说道：“如果陈文海在上海滩干了什么坏事，我的那些朋友一定不会轻饶了他！我老婆也不会轻饶了他！”
“你最近还会去上海吗？”
“也许会吧！”朱振华紧锁双眉，“陈文海净给我惹事。这个小瘪三竟然还想回上海定居！这不是痴人说梦吗？他逢人就说：‘上海是我的故乡，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他是不是真的大脑有病啊？”
“他还还回得去吗？”林雪嘿嘿一笑，“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恐怕是另有原因吧？”
“他不就是想重温旧梦吗？”朱振华冷笑了两声，“你说，他能见到他的那个小堂妹吗？依我看，即使他们俩见上了面，陈雅琴也不见得会搭理他。”
陈文海这次来上海，先是乘火车从十堰站到上海南站，然后乘地铁从上海南站来到了上海火车站。站在上海火车站南广场上，呼吸着上海的清新空气，陈文海感到特别高兴。他拿起手机对着上海火车站拍了几张照片。
在这里，陈文海遇到了韩江涛。他们俩沿着秣陵路边走边说。
“在上海南站，有人向我兜揽生意，结果被我拒绝了。”
“你的警惕性还是蛮高的嘛！”
“现在骗子太多，我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
“你已经在十堰那边待了很多年吧？”
“我都已经在那边待了40多年啦！”陈文海满怀深情地说道：“上海是我的故乡，今天我又重新踏上了这片热土！”
陈文海刚下火车就被人盯上了。
在上海南站，周清河用手机联系上了赵莲花。
“我的一个朋友刚才见到了陈文海。”周清河对她说：“他可能会去外滩，你瞅准机会对他下手，给他来个冷不防！”
“对付这个小瘪三我胸有成竹！”赵莲花挺了挺胸，“我已经在上海滩待了40多年，有关陈文海的那些风流韵事我早有耳闻，我一定会使出吃奶的劲去对付这个小赤佬！”
“你不是认识很多小姑娘吗？”周清河奸笑了两声，“你就把这些小姑娘介绍给他，起一个穿针引线的作用，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们这些大男人来做。”
“我明白你的意思！”赵莲花嘿嘿一笑，“我得赶忙去见一下方安安！这个小妮子早就耐不住性子了，恨不得马上就跟陈文海上床！”
朱振华用手机联系上了周清河。
“陈文海已经到上海了。”朱振华通过电话对朱清河说：“你马上过来，我有要紧事跟你商量。”
“干嘛这么着急？”周清河咧嘴一笑，“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布置好了陷阱，陈文海这次是死定了！那些老女人和小姑娘们不久就会跟陈文海交上火！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也不能大意呀！”朱振华提醒道：“这小子现在比泥鳅还要滑，他恐怕在来上海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如果我们稍有疏忽，就会再一次让这条大鱼从我们的网里漏掉，最好是用连环套，布下迷魂阵！”
“这些管用吗？”周清河神情沮丧地说道：“这小子经常是不按常理出牌，很难让人摸清他的底细。我们好几次动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结果是枉费心机、空忙一场。这也许是天意吧？”
“别泄气嘛！”朱振华奸笑了两声，然后接着说道：“该出手时就出手！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只要看到这只老虎在打盹，我们就给他来个冷不防。我们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折腾他。”
“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故伎重演，只能给人黔驴技穷的感觉。”
“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朱振华眼里闪着凶光，“我们就是要去挫挫他的锐气，使他疲于奔命，直到最后把他折腾死了，我们也就大功告成了！”
“这个小瘪三，永远不会吸取教训！”周清河哈哈大笑，“他一次又一次地犯同样的错误。他就是一头蠢驴！”
在不远处，朱振华对周清河所说的那些话被躲在暗处的杨晓兰和张曼丽偷听到了，杨晓兰神色凝重地对张曼丽说：
“现在是危机四伏啊！我们得尽快想出对策！他们正在紧锣密鼓地策划阴谋诡计，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2023年10月10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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