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在一个小镇生活，后来搬到了县城。
在我成长过程中，我生活的环境中有一些智力有问题的人。
有一个小男孩，七八岁，他落单的时候，比他年龄还小的小孩就会欺负他。
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每到中午的时候就会去马路边做操，摇摇晃晃都是那几个姿势。
有一个智障女人带着几个孩子乞讨，一家人灰头土脸，头发打绺。
上了大学，去了新的城市，慢慢熟悉了一种新的环境，市容整洁，身边的人聪明，在互联网工作后，大家都很聪明，甚至每个人都想表达自己聪明，去藏拙。
离职后回到家，有一天在附近的公园打球，一个拾荒的人蹲在篮下看球，身边有几个塑料袋装着他捡来的废品。每当篮球滚出场外的时候，他都是嬉笑着去捡，然后用一种笨拙地方式把球抛回来，我分不清这是谄媚还是开心。
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多久没有在生活中见过他们了，他们没有被关在医院里，他们实实在在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大城市就像是一个漏斗，只把我们这些能给社会添砖加瓦的人过滤了进去，他们失去了进入城市的机会。
也不是越是小城市越真实，只是小城市和大城市是两种规则，两种运行机制，存在的一切，都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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