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枕》第九章那美请画师为他用日语读英文小说。作者觉得这种注重语法错误、不遵循章节的阅读方式,是非人情的,也是有趣的。
画师用非人情的方式阅读,那美用非人情的态度聆听。在阅读和聆听的过程中,他们会参入自己的理解和感受…相信那才是文章作者希望与读者产生的联系与共鸣。
当我们成年以后,我们发现我们越来越脱离孩子的那份天真,头脑承载的是越来越多的复杂,看到事物也越来越不纯粹。至少大部分人看起来是这样的。
有时候,人生需要一些纯粹且无用的东西,让我们能偶尔兴奋起来,有直抒胸臆的冲动。
就像画师在书中说道的那样:
“……因为是画家,所以没必要把小说从头看到尾。不过,无论看哪一段都很有趣。和你说话也很有趣。我甚至巴不得在此停留期间天天跟你聊天。就算爱上你也行。那样会更有趣。不过纵然再怎么迷恋你也没必要与你结为夫妻。唯有在爱上了就必须结为夫妻时,才有必要把小说从头看到尾。”
当我们把一切束缚在约定俗成的社会范式里,失去追求自由的纯粹,终会在人情世界里变得无趣。
艺术创作的美同样如此。无论诗歌还是绘画,它们都需要直接地表达,能够将精神世界一股脑地倾泄出来,美好、动人且具有艺术气质。
美,不应该被设限。跨越界限也需要勇气,跨越之后可能毫无所获,但是也有50%的惊喜在等待着你。就像泰戈尔笔下,大海的质疑,天空的沉默,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所以,夏目漱石勇敢地打破人情的世界,奔赴非人情的世界,在那里,他或许可以用灰蒙蒙的眼睛,发现五彩斑斓的世界,是富有生命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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