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庸容(BonnieZuBao)
我的主人是个人。
我不觉得有谁能够懂我。
天气真好,空气也很舒服,适合睡觉。我躺在舒服的床上,伸了个大懒腰准备再睡多一会儿。结果又听到屋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于是我趴在床上看她。
她从厕所走出来,站在镜子前摸了摸脸,又去书架上拿了瓶瓶罐罐的东西,倒在手心再抹到脸上。接着打开衣柜,翻了一下又找了一下,再拉上窗帘更衣。最后到镜子前继续在脸上抹各种东西。
我的天,她不累?
她抹呀抹,还对着镜子笑,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当我看到她穿袜子的那一刻,心里一咯噔:糟糕,她要出门了。
于是我警惕地跟在她身后吼:“你又要去哪里?又出去?又不带上我?”她依旧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铃铃铃”这不是铃铛的声音吗?这不是铃铛在召唤我吗?
我激动地扑到她身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然后立马坐下来让她帮我套上战衣,铃铛就挂在战衣上面,一走起路来它就会响,是不是很棒?
然后她牵着我下楼,又把我带进车里。我那灵敏的嗅觉一下子就判断出车里有熟悉的味道,抬头一看——哈哈,原来是干妈呀。干妈是她最好的朋友,对我也可疼爱啦。
我看着车外一直在倒退的风景,感叹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世界,连晕车的痛苦也减轻几分。没多久我们就到达目的地,一个我没有去过的地方,不清楚这是哪里。
我那灵敏的嗅觉又闻到一些同类的气味,虽然不是以前那些和我相处过的小伙伴们,但空气中弥漫着好几种气味,让我迫不及待地往前冲。
她把防护门推开的那几秒,我以为看到了天堂。天啊,这里有好多陌生面孔的小伙伴啊——我看到高高瘦瘦的同伴,还有矮矮小小的伙伴,还有几个和我一样嘴上戴着口罩、穿着战衣。
我太兴奋了,直接往个头最高身材健硕的同伴身边蹭:“你是谁?你是谁?”它全身黝黑发亮,没有夹杂着其他毛色,带着口罩的它显得十分严肃。
遗憾的是,我的热情没有干扰到它——它始终紧贴着主人,眼睛直视前方,没有想要理睬我的意思。
那我就不自讨无趣了吧,继续去探索这片“天堂”。
这里真的很美——我抬头能看到好高好高的楼,低头也能看到好宽好宽的草地。它们成群结伴地聚在一起,主人们就坐在旁边看着。调皮好动的几个伙伴就在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正准备回头看一看她,却发现原来身后一直有个伙伴跟着我。它的脸长得好有特色,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
我便转身闻了闻它的鼻子——这不是我想认识的对象,立马掉头就走。但是它不死心地继续跟在身后,我只好跑起来,希望能甩掉它。
在这里奔跑的感觉和在家里跑完全没法比呀:这里的地板更防滑,场地更宽敞,跑得更畅快!
几轮下来感觉体力不支,身体好累好热,只好停下来喘口气。她和干妈也在旁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不一会儿她便立马倒水给我喝。大量运动过后还没彻底缓过来,我只想慢悠悠地散步,再闻一闻草地。
我们走到了游乐器材区,她竟然把我抱上去。我的天!难道她忘记我恐高吗?
我无助地趴在离地不到一米高的器材上,感觉那颗小小的心脏被吓得不行。这个器材的面积这么窄,还玩什么玩呀,我要下去!
结果被吓得失声,我怂得连叫一声都不敢,生怕器材突然就崩塌。
她也猜到我会害怕,也想用这种方法提高我的胆量。不需要!我只想下去!只见她笑呵呵地用手护着我的身体。算了!
我无奈地望着正在拍照的干妈。哼,你们休想拍我的丑照!于是对着镜头一秒就展现出灿烂的笑容——虽然恐高,但我也爱美。
几分钟后,她们终于把我抱下去。再次经过栅栏门的时候我就刻意停下脚步,抬头与她对视。她猜到我累了想回家,便和干妈把我牵回车里。
车外的风景依旧赏心悦目,既晕车又劳累的我被美景治愈了心灵。
每次从外面回到家里,我只需要躺在地上就好——因为她会给我擦脸、擦身子、擦脚,再喂我喝水、补给能力。这次也是一样。
她给我擦完全身之后才坐到沙发上和干妈聊天,两人聊天的声音就像安眠曲一样,让我更快速地睡去。
我真的好享受她陪我玩耍的时光,也很喜欢那个笑呵呵的她,这让我感觉到幸福。可能这就是安全感吧,虽然我根本不懂什么叫安全感。
在梦中,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小伙伴竟然再次出现,它问:“她是你的主人吗?她是不是你的主人呀?”我转头闻了闻它的鼻子——依旧不是我想认识的对象,接着转身不理它。
在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心里想着:她是我的主人,但我是她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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