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腊梅,总让人肃然起敬,腊梅是一种令人尊敬的植物。
中国十大名花之首的梅花与兰花、竹子、菊花一起列为四君子,与松、竹并称为“岁寒三友”。提及梅,便让人联想起高洁、坚强、谦虚,看到梅给人以立志奋发的激励。从三月始一路走来,看遍各种花开,直至深秋万物变成萧条的样子,哪里还能找到开花的植物。然而在严寒中,梅开百花之先,独天下而春。
关于梅花和梅树的说法和典故有很多,《诗经·周南》有:“缥有梅,其实七兮!”,古人不仅见梅花思翩然,还有望梅止渴,不忘做吃客的记载。《书经》说:“若作和羹,尔唯盐梅。”《礼记·内则》载:“桃诸梅诸卵盐”还有很多历史书籍中都有提到梅。在这厚厚一摞古书中早有说明,古时梅子是代酪作为调味品的,系祭祀、烹调和馈赠等不可或缺少的东西。至少在2500年前的春秋时代,就已开始引种驯化野梅使之成为家梅--果梅。
至于梅子我只见过罐装食品中有,或者图片上的样子。我们在城市中见到的梅树都已经是观赏型梅树,不大会结梅子。也许没人会想到梅原产自中国南方,已有三千多年的应用历史。梅是小乔木,稀灌木,在园林栽培种是一种常用灌木,一则人工培育技术非常成熟,近三千年的历史驯梅技术不是白驯的,代代相传,以至于明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有了《病梅馆记》替梅树向人类问罪。
冬季一天午饭后,我独自一人在园区里散步。难得独处清净时光,可以慢慢地问候那些老朋友。昨天晚上一夜北风紧敲玻璃,我心里有些担忧又有些窃喜。这次降温才像个样子,连风也有了点北方的骨气,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点雪,给个意外,哪怕只是一丁点。
太阳下两棵本应在年后开放的红梅已经绽放了几朵,更多花苞正涨鼓鼓的。这个早早攀上春天的迹象让人不禁担心,天气这么暖和,到真正的春天时,估计开放的就是夏天的花朵吧。
不仅如此,连桂花也一起凑热闹,许多桂花树再次飘香,第二次开花。桂花一年开两次或三次实属正常,因为有些品种的确如此一年多次开花。但我明显可以看到平时只开一次花的桂花树也再次开花。不能责怪桂花弄错了时节,只是因为这个冬季一点都不冷。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腊月已经过半,不少梅花叶子还有不少长在枝头。暗香隐隐在,白雪却没有。周五的新闻里也刚刚播报过这个冬天的奇特景象,往年这个时节梅花早已俏上枝头,正是冬季赏梅好时节,但今年市内的梅花树都绿叶飘飘,一点冷冻迹象都没有。
很多人都认识梅花但不认识梅叶,冬天看到梅花记得是美女,春天时美女换作一身便装,便无人认识。梅树叶子一般是卵型或椭圆形,两头尖出。刚长出的梅树叶子两面都有点短柔毛,成长时这些毛渐渐地就没了。走过一簇簇长满绿叶的梅树下,那些拂过头顶的梅树叶沙沙作响,响声十分轻微,它们在为遇到懂得自己的人而偷偷开心呢。
台阶两旁有两组高大稀落的梅花,一组是常见蜡黄色的腊梅,一组是花心呈紫色的檀香梅。往年这两簇花开人人围观,满枝条的梅花一根根伸将过来,千姿百态,含苞待放或者大大方方盛开者交替其中。因为周围没有什么叶子遮挡,在冬天里吸着香气的人就围过去,在梅树前拍照或留影。但今年这里鲜有人至,黄黄绿绿的叶子还挂在枝头,梅树下也堆满厚厚的叶片,这里的梅花依旧散发阵阵香气,但似乎因为没有足够的寒冷引发梅花的香味,今年的香气似乎淡了一些。又加之有不少叶子挂在上面,小小的梅花便不起眼的趴在枝干上。
看着这无精打采的腊梅还有头顶晴朗的太阳,虽然我喜欢冬天的暖阳,但不禁担心这无雪陪伴的梅花。又是一年梅花开,只有足够的严寒才能开出蔚为壮观的倔强腊梅。但现在连北极熊都要和家狗面对面对峙,全球的冰雪融化得太快,哪里还有万年冰川哪里还有瑞雪兆丰年的大雪纷飞,更别说冰雪寒梅了。踏雪寻梅,要到更北方才能亲身体会,这是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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