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雾霾淹没的东北似乎有些混沌,一望无际的沙尘布满了整个天际线。人们开着汽车在原野上背驰,就像是骤雨前蚂蚁的搬家。通过了前方塔楼之后,身后旋风就会把沙石扬撒在空气之中,有种语塞自闭了的状态。
我很少亲眼所见这画面,描述起来也极其得荒诞。我很少独自行至内蒙古,每次看到草原上的帐篷,我都会表喘吁吁的一阵向阳。然而此次的旅途却让我心生了许多的敬畏。
她劝我就不要千里迢迢的赶回去,可是我一直无法忐忑的放下。虽说感情淡了,但家一直在那片绿洲之中。我载着妻子,她从未看到过如此昏沉的天气。这气候就像一个踉跄的老头,怎么喊都无法将其叫醒。她坐在副驾驶,手一直蜷缩着哆嗦,我陪着她聊了许多,我告诉她看多了就见奇不怪了。她还是有些不适,但还是会用手机拍下这触目惊心的画面。过后便转发在朋友圈。
妻子说江南水乡的温和,从来都不会让人惊吓不安。她嫁给了我,就像背靠了一座高山。然而这几年其实过的一直都不顺当。 生活中难免会遇到许多的不测风云,我们聊着聊着便慢慢的走出了那片阴霾天空。
到达锡林格勒时,正好是太阳将落的黄昏,散落的村庄忽然变得静谧下来,更不会受到沙尘暴的影响。
妻子对于这里颇有反感,她害怕我会旧情复燃,所以便会心生戒备。说实话此次的行程并不在我们的安排范围。
只是萧琴说不想再和我拖累着关系,这样两个人都是累赘,还不如来个好聚好散痛快。
我一时兴奋便答应了她,于是便有了此番景象。回到锡林郭勒后我忽然变得心神不安,和妻子住在宾馆内我总会时不时的心不在焉。有时候慌了心神,有时候又钝了生疏。真的可以用不堪入目来扩容。
几年不见,孩子长大了。神情中带有锡林郭勒的青涩,标志着一个青涩的我已经老去一样。到离婚协议签字确认的时候,我便打起了退堂鼓。
我开着车在锡林郭勒的街头奔走,仿佛回到了年少时脚踏着自行车的那副甘甜模样。然而又像是走入了无边无际的阴霾当中,任由我怎么搬动方向盘也不会朝着既定的方向行走。
我只是想调整好心情,去做一个夹杂在我和她之间最正确的决定。
行走过后,我终于想通了一个至简至真的道理。我和萧琴的感情早已不复存在。与其拖延还不如撒手去做个了结。
我逆方向开着回程的车,正好撞在了一颗布满青苔的柱石上面。幸好安全气囊起了保护作用,醒来时已经是暮色十分。
手机关机无法定位导航,被困在了一处荒漠之中很久。等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接受治疗,手机也陆陆续续接到了许多重复的电话,包括萧琴和妻子的催促。
她们都希望早日促成这件交易,只有我还有些犹豫不定。然而我似乎已经明白,一切总该离开与结束。
第二天我们豁朗的签了协议,回程的路上并没有遇见沙尘暴,但我们内心的波澜需要时间进行沉淀。
我给妻子开了一个玩笑,她笑了,但是她好像并不开心。 而我觉得此时的她更需要我为她携程同行,去过本该属于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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