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容不下肉身,他乡容不下灵魂。
欲走,还留?!这命题像个魔咒,摆在通往未来的路口,压在家乡人民的心头。
反反复复的疫情,无尽无休;冷冷清清的街景,魄散魂游。路灯的微光瑟瑟发抖,烟缸的蒂烬塞满哀愁;未央的夜色渐渐浓厚,凉薄的人情由来已久。那冷月旁疏落的孤星,是不甘放弃又无缘企及的希求;那空气中弥漫的衰朽,是不忍直视又无奈齐唱的悲忧。
时光不老,沧海横流。一天天,昔日的雄霸沦为没落的诸侯;一步步,北国的骄子变成慢惰的蜗牛。权威专家把脉,骁勇战将出手,治不好病根深重的痼疾,打不败构致贫弱的敌酋。
两载尤关性命民生的防疫,让太多的昏匮和庸碌悉数暴漏;近半年三番两次的破防,又让太多的痴情和衷肠彻底伤透。眼看着一年所剩无几,眼看着业绩和收益寥寥无几,铺天盖地的怨言拷问着公信和职守,撕心裂肺的呼号震撼着初心和夙求。
比我岁数还大的民房仅仅十年,流失掉近千万人口,我辽阔富饶的大东北,竟成了一众他乡异客梦里笔下的故旧。是什么,让他们义无反顾地逃走,又是什么,让他们念念不忘地回首。答案不止一个,每个人也各有千秋,可归根结底,都毫无悬念地指向乡愁。对啊!当初离别时断腕割舍的是乡愁,而今思念时牵肠挂肚也是乡愁。
都说东北人重情重义,都说桑梓地故土难离,可是为了生计,为了子女,男子汉要出去闯荡,女强人要迎击风浪。
他乡不是归宿,可他乡能谋丰足;吾乡心虽安驻,可吾乡已一片废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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